法者鸩也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晚上六点五十二分。随后等了片刻之后……
“我说大伯啊,火车几点来啊?都六点五十四分了,能不能先让我们过……”
轰隆隆隆——!
法者鸩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说出来,一声响亮的汽笛声一下子从道路口的那边传来。
火车来了?
法者鸩探出脑袋想要看看,但是放眼望去,铁轨的深处还是一片黑咕隆冬,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也就在法者鸩很奇怪的时候,突然!案发现场后面几米的地方一下子出现了亮光!随后,一辆火车从那边驶来,一边响着汽笛,一边快速经过铁道口,向着铁路的另外一方驶去。
待的火车完全经过之后,那大伯才放下手中的手电,说道:“以后晚上不要在这里附近乱逛,那边的铁路两边刚刚好是两堵墙,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听着声音好像还有点距离,但是一下子火车就会出现在面前了。”
法者鸩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啊大伯。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火车快到了?可是你怎么知道火车快到了?我看你这里好像没有什么电子通讯设备啊?”
那大伯瞪了法者鸩一眼,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我那里可是贴着满满的时刻表呢!这里的火车由于是从总站发出来的,所以不会延误,十年如一日,如果不是遇到太过恶劣的天气,每天都会从早上六点开始,每相隔155分钟一班,一天七次,雷打不动。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时间有没有火车?”
瞥了一眼那简陋的管制亭,法者鸩的脸上再次散发出那种贱兮兮的表情,冷笑道:“真那么准?不可能吧?总会有延误的时候吧。”
那一瞬间,法者鸩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鸡一样,被这位粗壮的管理员大伯举了起来!而且,还是单手!
这位大伯一脸愤怒地说道:“你竟然敢怀疑我们铁道战士的工作?竟然胆敢怀疑我们的人生?”
法者鸩连忙抓着脖子上的这条胳膊,现在,他真的是后悔竟然留着咲夜在成姐家里打扫而没有带出来了!
“小丫头……救我……救……我……”
只可惜,面对法者鸩的求救,蜜律却是表现出了一脸鄙夷的表情,丝毫都没有想要来救的意思。
“哼!”
大伯松手,甩开法者鸩,双手在胸前抱起,一副将军临阵的表情,说道——
“我现在再次告诉你一遍,我这里的时刻表,十年如一日,没有任何的改变!除非有特大天气灾难才可能延误,否则,绝对不可能延误!明白了吗?明白了就滚吧!我还要再去巡逻铁路呢!哼!”
坐在地上,法者鸩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过话还没有问完,怎么可以直接结束?
“哎哎哎!大伯,等一下啊!还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案发当时您有看到什么吗?我看,案发现场距离铁道口还是挺近的嘛。”
那大伯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记者还真的是八卦够了!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由于这里没有任何的铁道杠杆,所以每次火车来之前我都要拿警告牌去铁道前后五十米的地方摆放,然后站在管制亭旁边看着。在管制亭旁边旁边最多也就只能看到有没有谁想要乱穿铁道,根本就看不到那里面的位置!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满意!您请便,请便!”
一直到目送这位管理员打着手电离开,法者鸩这才是收起被吓坏的心脏,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体。
“哼!你给我等着吧!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惹到谁了?我告诉你!你惹麻烦了,你惹上大麻烦了!我明天就去告你,我告你,告你使用暴力!哈哈哈!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大猩猩就等着被我告上法庭,然后丢工作吧!哈哈哈!”
“喂!你们怎么还在这边?你们到底想干嘛!”
“哇——!”
刚刚还凶狠的好像豺狼一样的法者鸩,在看到那位革命大伯重新一脸怒容地走过来之后,立刻吓得掉头就跑。
见此情景,蜜律不由得叹了口气,抱着怀中的天平熊,沿着法者鸩离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