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上前,隔着一段距离嗅了嗅,而后皱眉,脸色同时也沉了下来。
依着苏梁浅的吩咐,将针上的血擦拭干净的下人,将东西也呈到她跟前,苏梁浅看着明显有断裂痕迹的金针,接过,放在指腹间碾了碾,视线则在地上已死的马儿身上。
针在马儿的胃囊附近,之前谢云弈出手,伤的也是这个位置,当时马儿大量流血,再加上zhēn kong小,断的另一半并不在马身上,苏梁浅检查的时候也就没发现。
苏梁浅将东西递给了一直关注情形的郑明成,“你仔细看看。”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弥漫,沈睦茵整个人却还有些发懵,咬着的嘴唇苍白,还在发抖。
“外甥女,这是……”
邵青衣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又没搞明白,上前问苏梁浅。
“等表姐的婆母和夫君过来再说。”
其他的人也没问,有气愤,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悲凉,尤其是沈琦善,表情呆呆的,仿佛丧失了所有希望般的死气。
“外祖母。”
沈老夫人有一些走神,听到苏梁浅的声音看她,苏梁浅对她笑笑,握住了她的手,牢牢的,紧紧的,沈老夫人的眼神慈爱,看着她,却越发的心疼担忧。
好一会,于远慧郑营超mǔ_zǐ才回来,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大概是知道苏梁浅不好拿捏,郑夫人找准了软柿子邵青衣沈睦茵母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恶心我们是不是?”
沈睦茵抬头,红红的眼睛瞪着郑夫人和郑营超,他们两个先是有惧色,但很快的,又换上了和之前一样的嘴脸,于远慧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沈睦茵,气势很足,“今个儿,你要不能给我个满意的交代,今后就不要再回西昌伯府了,以超儿的家世相貌,人品才华,随便再找一个,都比你强!”
才刚有点脾气的沈睦茵一听不能再回西昌伯府的话,一下软了下来。
苏梁浅给季无羡递了个眼神,季无羡开口道:“马儿的胃囊里面,有千牛草黄地锦的残留,从气味来看,分量不浅,若是人服用了,可保三天三夜,兴奋不眠。”
郑营超直接质疑季无羡,“你说有就有!”
郑夫人也跟着道:“你什么人啊,这里没一个大夫说话的份!”
苏梁浅看着郑家人目中无人的样,笑了,盈盈介绍道:“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季老公爷的孙子,季小公爷,刚回家不久。”
季无羡配合着苏梁浅的话,取出腰间的折扇,摆出个十分帅气骚包的姿势,郑营超这些年已经被郑夫人彻底xi nǎo,认定沈家不会有什么权贵朋友,并不相信苏梁浅的话,“你说他是小公爷就是小公爷啊,我还是——”
郑营超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母急急的拉住了手。
最近季无羡的母亲,各种给她刚回来的儿子物色对象,圈子里都传遍了,各家的夫人铆足了劲,想要攀上这门婚事,于远慧也听说了。
于远慧和季家的夫人见过几面,季无羡长得像母亲,先前她没注意,这会听苏梁浅介绍,认真打量,心中是悔不跌地。
她再看季无羡身边站着的谢云弈,只觉得对方仪表堂堂,气度更是不凡,悔的肠子都揪成了一团。
“我就知道夫人和姐夫不会相信,所以我做主报官了,衙门的人,应该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