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看着气的都要落泪的沈睦茵,也放下了筷子,“我本来也不是为了救她,就当顺便,救了条狗!”
她慢慢悠悠的,面上还含着笑,却让郑宜玲更加恼怒,她刷的站了起来,指着苏梁浅,“你说谁是狗呢?”
沈睦茵满是歉疚的看向苏梁浅,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上前劝郑宜玲,却惹的她更加不满抗拒,“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母亲,就因为你没用,我作为长房嫡女,还得看其他人的脸色,你说说你,你回来干嘛,你看看人家,还是外孙女呢,你都比不过,公爷府,说的好听,就是个笑话!”
沈睦茵扬手就给了郑宜玲一巴掌,“闭嘴!”
郑宜玲情绪正是激动,被打的这一巴掌,对象还是沈睦茵,有些发懵,沈睦茵身子笔直,面色更是倔强的严肃冷沉,“你看不起我可以,我是没用,但是这样说沈家,不行!”
郑宜玲反应过来,捂着脸,又开始闹,邵青衣上前,想要搂主郑宜玲安慰,被郑宜玲甩开了手,她红着眼,有些责备的看向沈睦茵,“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打她干嘛,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二字,她说的没什么底气。
郑宜玲只比苏梁浅小一岁,今年十二,马上就过年了,再有半个月的时间不到,她就十三了,这个年纪,都能相看说亲事了,已经不小了。
郑宜玲一贯是看不起沈睦茵的,但第一次挨沈睦茵的打,又见她动怒的样子,心里还是忌惮的,她也不敢说了,就在那哭,一双通红的眼睛,充满了仇恨不甘。
苏梁浅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气息却是冷的,她站了起来,“既然你心里那么不情愿,今后就不要再来荆国公府了,表姐,你也不要再勉强她了,也省得大家不快。”
苏梁浅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态度却强势,一字一句,都有种杀伐的铿锵,“沈家从不强人所难,本来,应该马上送你走的,你祖父祖母和父亲他们马上就到,你晚点随他们一同回去。”
郑宜玲才知道郑老夫人他们要过来的消息,有些震惊,“他们过来做什么?”
苏梁浅没回答她,而是看向沈睦茵和沈邵氏,“大表姐,二舅妈,你们坐下来吃饭。”
沈睦茵迟疑了片刻,狠了狠心坐下,邵青衣却没动,叫了声:“宜玲。”
沈老夫人发话,“老二媳妇,你过来坐下。”
邵青衣看了婆婆一眼,沈睦茵起身,将邵青衣拉着坐下,郑宜玲老往谢云弈身上凑,意图明显,季无羡本就不爽的很,现在见她这番作态,也不再给面子,“我父亲前些年随手扔了块肉,被一条快饿死的狗吃了,那狗从此就跟着我父亲,出门护他,在家守门,狗最通人性,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是说郑宜玲连狗都不如了,郑宜玲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反驳,气的脸都变形了。
苏梁浅又道:“将郑小姐的位置撤了。”
郑宜玲指着苏梁浅尖叫着大声控诉,“你是个什么东西,沈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沈老夫人瞥了郑宜玲一眼,重复着苏梁浅的话命令道:“将位置撤了,我们继续吃饭。”
一行人用完午饭后,除了苏梁浅的四舅母因身子不适离开,其余的人,都聚在沈老夫人的院子喝茶,正说着话,有下人来报,“老夫人,夫人,小姐,郑家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