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一怔,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针,陡然清醒。
夜傅铭看了眼苏梁浅所在的方向,大笑出声,“那个小孽畜,他早死了,尸首也已经进了狼肚,骨头都不剩,这些年你们眉来眼去,当朕是瞎子,那朕便让她变成真正的瞎子!”
夜傅铭讥诮的冷哼了声,“至于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觉得朕会在意他的死活吗?她就是朕的耻辱,朕根本就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算生下来了,也是个死胎!”
是夜傅铭,竟是他杀死了钰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苏梁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无力垂着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她整个人却是恍惚的,仿佛丢了魂似的,被这样的真相霹的回不过神来。
“大齐的江山落在你手上,是百姓的灾难,我真想一刀杀了你!”
“我今日既闯进这雍华殿,就没想过全身而退,我随便你处置,但是梁浅,她心里只有你,你放她走!”
“你这是在教朕如何做事吗?沈卓白,你放肆!”
夜傅铭冰冷的脸,怒意骇人,杀意腾腾,他身后站着的苏倾楣在他发作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沈大人如何证明你与姐姐是清白的,我们又看不到你的心!”
苏倾楣说这话时,眼角瞥向沈卓白腰间的佩剑,随后灼灼的落在他的胸口。
苏倾楣的话,让明白她意图的苏梁浅一下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扭头,看着同样会意的沈卓白决然的抽出腰间的宝剑,一瞬间血色全无。
她咬唇,尝试着摇头撞墙,发出呜呜的声响,她所有的动作在听到刀剑插入身体发出的嗤嗤声时戛然停止。
四溅的鲜血,激起一片血雾,在她肚子里呆了近八个月的小生命,正从她身体离开。
“我的心——”
苏梁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期模糊的世界一片清明,他看到沈卓白用刀生生剜出自己的心,走到了夜傅铭苏倾楣跟前,他手上的心脏还在跳动,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你必须得放她走,不然的话,这些年,你如何从一个不受宠的宫女所出的皇子登上皇位的所作所为,将会天下皆知!”
夜傅铭不由想到苏梁浅的威胁,又惊又怒,苏倾楣被沈卓白那样子吓得尖叫连连,那张漂亮的脸,又惊恐,也有嫉恨。
“啊!”
苏梁浅只感觉股腥甜从喉底喷涌而出,身上也有了力气,她边冲向沈卓白边扯掉了嘴巴堵着的东西,鲜血如柱,抱住了被夜傅铭推开要倒在地上的沈卓白。
“兄长,兄长。”苏梁浅捂住沈卓白喷涌着鲜血的胸口,沈卓白震惊过后,眼底划过让她知道这些真相的歉疚,他艰难抬手,覆上苏梁浅的脸,“对不起。”
沈卓白的手垂下,眼睛却还因为对苏梁浅的担心无法闭上,苏梁浅一滴眼泪也没有,木然的将沈卓白放下,拿起他手中的剑,朝着夜傅铭和苏倾楣就劈了过去。
夜傅铭反应也快,捉过身边的一个太监就挡在身前,太监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虚弱的苏梁浅则被赶来的侍卫围住擒下。
夜傅铭冷冷的看着被侍卫制住的苏梁浅,眸色冰寒,“既然你和沈卓白如此深情,朕便成全你们,让你们共赴黄泉,沈家上下,也会给你们陪葬!倾楣,交给你处理,朕不想再看见她了。”
夜傅铭说完,甩袖离开,苏倾楣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苏梁浅,大笑了起来,“念在姐妹一场,我也让你死的明白。当年你从云州回来被劫持一事,全是我母亲安排,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嫁给太子,骑在我们头上?七皇子崭露头角,你那张越长越祸水的脸,让我寝食难安,那时你不省人事,这一刀刀是我亲手划上去的,为的就是今日,还有你的眼睛。你和沈卓白的那些流言,也是我散播出去的,我还真是要感谢姐姐你呢,若非有你,我怎能成为皇后?”
苏梁浅闻言,像是发狂的狮子,竟是甩开了那些扣着她的人,但因为太过用力,她的一只手生生被扯断,她扑向苏倾楣,苏倾楣慌乱下拾起地上的沈卓白的剑,闭眼刺中了苏梁浅的胸口。
苏梁浅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你们这些禽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化作恶鬼,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苏梁浅脸色煞白,但是一双眼睛却流红色的血泪,那样子,真的就和厉鬼一般,吓人的很,苏倾楣心悸的后退几步,和苏梁浅保持距离,随后轻蔑一笑,冰冷的声音绝情的让人颤栗,“化作厉鬼是吧,我让你灰飞烟灭,连鬼都做不成!把她的另外一只手还有双脚都给我砍了,舌头拔了,烧成灰烬!苏梁浅,就算是做鬼,你也只能是最没用被人欺负的那个!至于他——”
苏倾楣看了眼地上还在流血的沈卓白,“将他的尸体悬于城门,晒成干再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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