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干点让他有眼色的事?”
夏藤终于意识到危险了,“明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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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你。”
他说完,手覆上她的肩,把她一把按在树干上。
头顶“哗啦”一声,夏藤嘴唇被不属于自己的牙齿重重咬住。
像只小狗,没章法地乱咬。
越急,气息越重,咬的越痛。
祁正是不可能浅尝辄止的,他固住她,不让她乱动,夏藤只能如数承受着,她大脑停止运转,丧失呼吸功能,不会换气了,憋的满脸通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正把她的口红啃掉了,自己也成了小丑的嘴,他最后吸了一口,从她身上离开,手握上她的下颚,逼她张开嘴。
“呼吸啊,想憋死自己?”
夏藤听见这两个字,才从梦中惊醒,猛吸一口气。
吸得太急,她又给呛住了,咳嗽起来,脸更红了。
祁正见她慌成这样,全当是她害羞的,心情好得很。
“这么纯,初吻?”
“……”夏藤拍着胸口通气儿,初吻么……可算可不算,她拍过亲吻的镜头,蜻蜓点水的一下。可那是演戏,没有私人感情。
她慌,是因为祁正来的毫无征兆,她没有心理准备。
“我也是,平了。”祁正说。
他这么坦诚,弄得像她有隐瞒。
夏藤渐渐平缓下来,“我又没问你……”
其实她猜到了,哪有亲人这么亲的,他那分明是想咬死她。
“我想跟你说,不行?”
祁正横眉,“你还是害羞的时候可爱点。”
夏藤企图给自己挽回形象,“我那是被你吓得。”
“那再来一次,你别被吓着了。”
“……”
那一天,昭县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漫天的银白色飞花,装饰了每一片房顶,每一条光秃秃的枝桠。
回去的路上,夏藤蹦蹦跳跳了一路。她想过无数次,在飘雪的日子,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淋着雪走一次,终于在这一年的尾声实现了。
回家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沈蘩高高兴兴到隔壁家串门唠嗑去了,说是吴奶奶的儿子回来了,让夏藤洗完澡也过去玩会儿,夏藤在楼上应声好。
夜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昭县点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远远近近都是,炸的野猫四处逃窜,躲进角落里。
夏藤头顶盖着毛巾出来,手机亮了,来自今天自己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拖出来的祁正。
他发来一条短信:开窗户。
夏藤顾不上湿头发,跑过去拉开窗帘,窗户推开,她探出半截身子。
雪从她跳完舞那会儿一直下到现在还没停,庭院积了层薄雪,积雪上有两行字。
新年快乐
老巫婆
字旁是一根断裂的粗树枝,还有一行走向大门的脚印。不见他人。
夏藤飞速回身,拿过手机回到窗边给他打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
他那边也是鞭炮声。
“你什么时候走的?”
“刚才。”
“干嘛不等我出来?”
祁正抖掉身上的雪,“不想见你。”
他在楼下时间太久,头发丝里,身上,眼睫毛上都是雪,为了写那两行破字,手都快冻麻了。
脸上的伤都没知觉了,他现在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不想见就不想见。夏藤又问:“那你干什么去?”
祁正走进一家尚未打烊的面馆,老板一个人,经常开到半夜两三点,他们这群无处可去的最常光顾。
今儿跨年夜,店里面还有那么一两个人,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闷头吃饭,平常倒没觉得多冷清,逢上佳节,气氛就不一样了。
祁正挑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热茶,说:“找我朋友。”
一碗热茶下去,终于回了点温。
他狐朋狗友多,总归有地方去的,夏藤“哦”了一声,“你玩吧。”
祁正看着门外呼啸的飞雪,心想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无所事事的跨年夜了。
每到这一天,他没心情去参加任何一个局,烟酒无用,游戏更无聊。也是在这一天,他知道不管他平时看起来多么一呼百应,他终究是被世界抛弃的。
如果没有她,他本可以继续忍受这样的日子,年复一年。
祁正不想影响她的好心情,“嗯”了一声要挂断。
“谢谢你的祝福,我收到了。”在最后一刻,夏藤又开了口。
“祝你新年快乐,阿正。”
日子飞速流淌,旧的一年成为过去,好与不好,都会随着这场大雪永远消失去。
新的一年,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但总要抱有期待的,人生嘛,不就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学会苦中作乐,才能享受人间百态。
老板端着面上来,见到祁正挂了电话,脸红的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着,打趣问:
“跟谁打电话呢,女朋友啊?”
祁正拿筷子,不回答。
“有空带过来呗。”
祁正板起脸:“太漂亮了,不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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