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还是扬着那种她极为讨厌的温和笑容,说:“娘子,只要在一起的人是对的,是嫁是娶有分别吗?”
她告诉他我们从来不是对的,以前相遇的时间不对,现在相处的方式不对,将来的任何都不会对。
他们的婚姻从相敬如冰,到短暂的相敬如宾,再到她生产之后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晃眼经历了近十年。
那十年在现在想来是她人生之中最为多姿多彩的十年,只是那时的她不知。
最后,他用生命向她证明了,就算不是对的人又如何,在世上就算是她母亲,她的青梅竹马,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比他更加的爱她。
一命换一命,他虚弱的躺在她的怀中,拼命的扯着嘴角问,“千儿,我现在有资格叫你的名字了吧?”
这个傻瓜,直到生命的尽头还惦记着她当时说的气话,只因她跟他说过,“我不爱你,所以你也不配叫我的名字。”
或许人都是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在他离开了她的生命之后,她才明白不是只有轰轰烈烈的才算是爱,细水长流的陪伴也能够暖了人心。
夜深,忠义侯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却觉得凄清之中透着冷意,她脑中静静的分析着朝中的局势,越是明白越是觉得无力,她自嘲地一笑,她真的是老了吧。
她摸出枕下红色的同心结,仔细的描绘上面的纹路,仿佛看着它就可以让她心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