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姜青青更加深居简出,以前她还能来宝瑟阁走动走动,从那天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
在秋云院见到张暄,她也始终淡淡的,好像以往和张暄的亲厚都不复存在般。
对此姜老夫人和温夫人都是无可如何,姜老夫人背地里又哄劝过她,她却仍是一口咬定说着要孤守终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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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书院里开学了,原本张暄和钱沁馨说好的请钱泌征过来教授箭术的事也耽搁了,这日门房忽然着人来禀,钱泌馨的母亲求见。
原来钱沁馨回去之后便将这件事告诉给钱泌征和她母亲,钱泌征自认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因为她母亲说侯府忙于满月宴的事,他便在满月宴过了又过了中元节后央了她母亲,来求见温夫人。
温夫人见钱太太便想起这件事,但是却不知道那钱泌征有没有时间了。待问过钱太太得知钱泌征是要在每日傍晚饭前抽出一段时间过来,便将这件事如此议定。
自此后张暄每日傍晚时分去学习箭术,她并没有直接叫张晴一块儿去,而是每天去时都欢天喜地的,张旭、张阳有时也会腾出空儿过去习练一会儿。
而张晴自那之后却越来越不高兴。
张暄也猜出点儿她这不高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邀她同去她都回绝了,却不肯明说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这日张暄正同张晴在秋云院围着姜老夫人说笑,有丫鬟来报说钱公子过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张暄惊讶的问道。
现下才是上午,他怎么没去书院呢?
那报信儿的丫鬟便回禀道:“钱公子说他先生今日有事,放了他们一日的假,他闲来无事便过来了。”
张暄起身便要走,后又想起张晴,便问她,“妹妹去不去?”
张晴顿时嘟了嘴,“姐姐不是每天上午都要教我读书么?”
“征大哥好不容易抽出空儿来,要不你和姐姐一起去吧?”
“我不去!”张晴使劲儿的摇头,越发的气恼,“姐姐说话不算……”
可她话儿还没说完,张暄已经笑着和她摆手,边向外走边道:“回来咱们再说,别让征大哥等久了。”
张晴话说了一半,就被张暄的不理会给气了回去,她恨恨的趴在炕桌上,将下巴抵在手背上,恨恨的盯着那被张暄离去时带着晃动的门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