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暄不由觉得好笑,遂问她:“妹妹怎么了,这是愁什么呢?”
张晴撅了嘴,低声道:“三哥答应是答应我了,却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生日。”
张暄未想到妹妹竟也猜出三哥那话中暗藏的玄机,愣怔过后被她低落的情绪感染,牵起妹妹的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她,自己心里也感叹人生聚散无常、别离有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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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沁馨出府后,张暄便瞅了机会请示温夫人要向钱沁馨的弟弟钱泌征学射箭一事,温夫人听罢慨然应允。
她的想法是两个女儿都有些娇弱,不期望她们学有所成,只不过是通过接触这些来历练历练罢了。
长女年纪还小,又一向极为稳妥;钱泌征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只拿他当自家子侄待,因此也无需注意男女之大防。
侯府二进院子原就有个小练武场,是以前张冒没成亲时给他们爷们儿几个早起晨练的,后来伯府封侯府,府邸扩建,外院又建了个大一些的,张晾等兄弟几个都挪到了外院,这个小练武场也就荒废了。
温夫人便命人将那小练武场又修整了一番,在西南角靠树林子的地方搭了个大大的凉亭,以免她们姐妹晒着热着。
这件事忙完,定北侯府的长子嫡孙张朗便眼瞅着要满月了,温夫人又操办起满月宴来。
张朗这个名字还是以前温夫人和张唤夫妻二人商议过的,孩子出生后又请普济寺的智空大师看过,后给张唤以及张冒去了信,这才定下这个名字。
张朗刚出生没几天,就有和定北侯府交好的几家陆续或亲自来人或派有脸面的下人送来贺礼,这二十多天消息传开来,辽阳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及世家贵胄都纷纷前来示好,两年前张唤获封侯爵并没有大肆宣扬庆贺,这是定北侯府的首件喜事,自然是奉承的最佳时机。
满月又和别的喜事不同,其他喜事,诸如成婚、过寿,都是主家先给要宴请的客人发请帖,办喜事那天有不请自来的客人,也在极少数。而小儿满月却是客家听说主家添丁进口了,先给主家送礼示好,主家再派请帖邀请客人参加满月宴,有的路途远得到消息晚的,满月宴当天才到,或者送了礼满月宴已过,主家只能另行设宴或者待小儿百日时再请。
这样的规矩,使主家格外忙乱。
一时间定北侯府上下马仰人翻,迎来送往、安放礼品、记帐入册、收拾院落,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