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起身吧,我来伺候你更衣。”调整了半天情绪,安逸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不说还好,一说褚聂就想起昨晚她给他宽衣,差点捏碎他的蛋,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道:“不必不必,我自己来自己来。”边这么说边起来,转而又想起昨晚新婚之夜,自己却是怠慢了她只顾着自己睡去了,不禁又是一阵愧疚,低声说道:“昨晚委屈了你。”
安逸听他说这话,想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昨晚没能圆房的事。想想又是一阵好笑,千辛万苦下了药,没成想他自己醉的睡了过去。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多此一举啊。安逸心中默默鄙视自己一把,面上却温婉的笑了笑:“不碍的,夫君莫要多心,你我左右是跑不了的,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完脸上就飞了一片红霞过来。
褚聂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记在心里想着以后好好补偿她。转身就看见安逸拿着剪刀要往自己手上刺,大惊着扑过去:“娘子不可!”
安逸被他这一扑吓了一跳,看到他慌乱的表情才恍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安逸笑道:“夫君,女子新婚之夜是要有落红的。皇上派来的嬷嬷若是见不到落红,怕是要怀疑了。”
她说了褚聂才想起有这么一茬:“那也不能用你的血啊。”说完夺过她手里的剪刀朝自己的大腿内侧刺了一剪。安逸见此也不含糊,急忙把那块白布在他腿上按了一下,沾上了血迹。后又扔掉,急急忙忙的去找东西给褚聂止血。
褚聂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身影,心里蓦然又是一暖。多少年了,没人这么紧张自己了?
(那是因为你替她流了血啊。。作者无语脸。。)
安逸一回头就看到她的新婚夫君又用昨晚那种痴汉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顿了一下。然后走过去用手里的红绸给他包扎起来,手法凌厉快速敏捷。可惜褚聂只顾着看安逸,没发现这一点。
“夫君这几日可要注意着别沾了水。”安逸柔柔的嘱咐道,边说边转身在他的衣物里翻找了一套深色衣衫递给他。褚聂接过来利落的穿上,这时,安逸才开始好好打量这位年轻有为大名鼎鼎的她的夫君。
剑眉英挺,一双眸子好似风暴之前的夜色黑的发亮。。。。安逸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那眸子那样深像极了她曾在深山里看到过的幼虎的眸子,却又比那幼虎多了一丝沉重。
这时才发现自家夫君长得还是满英俊的,倏忽想起京中的那些谣言。多的都是说他如何粗鲁,如何可怕,如何杀人如麻。从未说过他相貌的只言片语。
安逸觉得很是奇怪,昨晚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并且也没有很粗鲁,毕竟当时就算把他的蛋蛋狠狠捏了一下,人家也没有说啥。想到这儿,安逸赶紧收住思绪。不行!不能想!!
快步走到床前把床铺弄得凌乱不堪,回头看了看褚聂发现他已经收拾妥当。就高声唤了人进来。
听到里面喊人,一大早就等在门口的连翘和常山赶紧就进来了。至于早上那场动静听没听到,连翘和常山都表示:不好意思,暂时性耳聋。
连翘昨晚就被宫里派来的嬷嬷叫了去,让她注意着落红的布。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刺眼的红。心里顿了一下,慢步走过去把那布收起来就禀了安逸:“小姐,这布我就拿去交给嬷嬷处置了。”
“去吧,替将军谢陛下照拂,说明日我与将军要进宫谢皇上贵与妃恩典问问嬷嬷愿不愿意随行。若是愿意就在这儿多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