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浅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估计就算是个傻子都不会真的相信,范毕庄是不认识这群怪异的家伙的。
珍妮女士摇摇头,告诫他:“范先生,希望你能够让你的朋友们安静下来,这里是医院,不能让他们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这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的困扰,请你理解。”
“好吧,我会让他们安静下来的。”
珍妮女士点点头,又扫视了一下病房里的几人,提出了很中肯的意见:“你的病房并不大,范先生,所以你的朋友们可能无法全部上来。”
范毕庄只能继续点头。
珍妮护士转身走了,范毕庄对莫利纳说道:“又要麻烦你了,孔特拉雷斯先生。”
“说实话,除了菲德尔,tongs酒吧的人,我真是一个也不愿看见,他们可都不是好打交道的家伙。”莫利纳无奈的笑笑,还是答应了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很快的,楼下的嘈杂声再度增大了一个分贝,再然后,声音渐渐变小。没过多久,莫利纳就回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菲德尔,光头纳多,尼尔森,坎多斯等几个老面孔。他们算是这群老朋友派上来的几个代表了。
“范,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没什么大事情吧?”
这是菲德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关切,进门之后就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头上,脚下,东摸摸,西捏捏。
这还算是个正常人,接下来的几位,则是让范毕庄忍不住的翻白眼。
“我说范,怎么几个月没见,你就被人给揍得躺病床上了?哈,这个时候你会不会很想我?没的说,咱们谁跟谁啊,比赛我看了,是哪个小矮子干的好事吧?放心,我会让我的跟班们在街上多注意一点,如果碰见他,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里来给你当陪伴。”
这是光头纳多,这样一张嘴就开炮,喊打喊杀的人,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范,你的比赛我们最近都有看呢,哈,表现不错,来,为了庆祝,喝一口怎么样?”这是尼尔森大叔,他已经将手中的酒瓶子递到了范毕庄的身前。
范毕庄忍不住连连翻白眼,大叔,我现在是一个病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特么的,能喝酒吗?你们就不能正常一点吗?该死的……混蛋!
范毕庄将欣慰的目光看向了最后一人,坎多斯正把一口袋橘子往柜子上放。
“哈,还是坎多斯有个正常人的样子,还知道探望病人需要带礼物来。坎多斯,好久不见啊,哈,好朋友,来来来,这边坐。离纳多他们远点,他们脑子都有问题。”
虽然只是一袋橘子,但好歹也是礼物,礼轻情意重嘛,没见着无论是恩里克和比拉诺瓦,还是劳伦,都是打着双手优哉游哉就来了,这脸皮还真是厚得没边儿了。
还是坎多斯够意思,也不枉我以前在酒吧里这么照顾他了,有一次打扰我睡觉,我都还让他少给了几个欧分呢。
“好好。”坎多斯在床边坐下,自顾自的说,“我弟弟从乡下给我送了一车橘子,都快大半年了,还没吃完。这不,你嫂子听说我要来看你,就叫我提上一口袋。我倒是觉着哪里用得着啊,吃不完也别浪费啊,我可以做成橘子汁放冰箱存着啊!”
范毕庄郁闷得差点没直接吐出一口血,敢情这吃不完的橘子你就送我这来了?甚至连这你都不打算给我,要不是嫂子开口了,这礼物就成了你家冰箱里的橘子汁?
上帝啊,这特么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莫利纳等人憋笑得脸都快绿了,范毕庄无语的扶额拍头,从牙齿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光头纳多不乐意了,气呼呼地道:“有礼物和没礼物的差别待遇怎么就这么大呢?范,在我印象里,你可不是那样的人啊?哼,不过别说我们不够意思,这点我们早就想到了,咱也不是蠢货,也知道人情世故,这不,大家伙凑了点钱,一起集资给你买了点好东西。”
范毕庄眼睛顿时一亮,凑钱?集资?给自己买了礼物?范毕庄来劲了,好奇地道:“哪呢?哪呢?礼物在哪呢?”
尼尔森大叔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洋洋自得的道:“马上就到,礼物有点大,搬运起来有点困难,埃尔迪正在往上搬呢,估计很快就到了。我可给你说,范,好东西咱们可都是给你留着的,你如今去了比利亚雷亚尔,很少有机会再尝到家乡的味道了。哈,我们就是要把家的味道当做礼物送给你!”
大?搬运起来困难?还有……家的味道?
范毕庄越发的好奇起来,朝着几人眨巴眨巴眼,一副快点告诉我的模样。菲德尔等人都是笑而不语,这神秘的功夫,倒是做得挺足,看来势必要给他一个惊喜了。
“哎呀,累死我了!我说你们这几个混蛋,也不帮帮忙,虽说我个头大,但这么重的一个大东西,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行,今晚你们得好好的请我喝一杯!不,两杯!”
正说着,病房外响起了咋咋呼呼的抱怨声音,再然后,房门推开了,进来的人倒是没看见,因为一个大木桶将其完全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