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北面大山上,有一座寨子,寨子隐藏在群山之中并不显眼,像这样的寨子山上还有许多,寨子最中间的一座大木屋里,十几个身穿兽皮的男人正围坐在篝火边商量事情。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山下的汉人已经杀了快一千族人了,你们到底想忍到什么时候!难道看着汉人把咱们族人杀光才甘心么!”
说话的是一个快要七十岁的老头子,老头子手上拿着一支拐杖,拐杖击打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神色悲伤间带着愤怒,这样的事情在百越人口口相传的历史中,几乎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就算是有,他们也忘了,毕竟这种事情长辈为了自己的颜面不会传下来。
“今年汉人是发了疯么?怎么都开始派兵看着田地了,往年只要咱们下去,他们就会躲的远远的。”
“哼!不管汉人是不是发了疯,咱们都要为老少着想,这不是一部族的事情,咱们应该两个起来,去告诉汉人的皇帝,百越人不是汉人可以招惹的!”
夜郎自大,当年夜郎候的事情不知道他们听说过没有,若是知道定然不会狂妄到让李二知道他们土人的厉害,这种事情若是让李二听见,估计不会生气,手一挥,他的脑袋就会挂在长安城门口,毕竟跟一个随手可杀的土狗没什么可以生气的。
“阿郎,明日你就去见见那个汉人皇帝的儿子,告诉他,百越人的族人不是他们想杀就杀的,一个族人一千斤粮食,若是不给,就让他们知道咱们百越人不是好惹的,一百八十寨的百越人会将他的脑袋送给汉人皇帝。”
“汉人的皇帝不是好惹的,草原的血还没有干,你们就像招惹他们呢么?”
话音刚落那个长老样子的人直接就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图二郎!我看你是在汉人哪里呆的长了,把你熊一般的胆魄都变成了老鼠,还是那种躲在草里面吃草籽的老鼠!我们百越人没有你这种族人!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图二郎抹去了脸上的口水,并没有半分的羞愧,反而冷笑了几声,对着老头说到:“老鼠?若是老鼠能活下来,那么做老鼠又如何?你们的胆子大,你可知道汉人有多少人,就是一个城市的人都比咱们整个百越族的人多,我这就回去,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自己去干,我不会再回来。”
图二郎刚一起身,一个汉子抽出手中的匕首朝着图二郎的后心就插了过去。
“你是百越人的耻辱!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想给汉人通风报信!死了这条心吧,你这条汉狗!”
图二郎捂住后腰,转身指着老头,眼中全是疑惑还有悲伤:“阿爹,你们这是在找死!百越人活在山上不好么?为什么要去找汉人的麻烦?你们都会被狼神惩罚!芜劣,你是我的兄弟,走吧,带着你的妻子还有孩子走吧,离着他们远远的。”
看着那个手中刀子还在滴血的兄弟,图二郎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芜劣一声狞笑,手中的匕首又是朝着图二郎的肚子连捅了几刀,血液夹杂着一些黑色的肠子从肚子中流了出来,不多时内脏的臭味还有血腥气屋子里蔓延开来,老人对着边上的芜劣说到:“拉出去喂狼!明日叫上些人去见见汉人皇帝的儿子,告诉他,如果不给粮食,我就屠了汉人的城池!百越人说到做到。”
就在众人商量着真么要好处的时候,在山地里,毒箭的人开始烧粮,田地里已经被晒干的粮食还没有人去收,只要是一把小火,整个田地都会被燃烧殆尽。
“老三,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你烧粮食,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两个少年猫在草丛里看着远处的那几亩粮食,其中一个稍小的对着边上的人说道。
“少放屁,太子燃烧,要是不烧我爹不打死我,赶紧弄,前面还有不少呢。”
今日是北风,风向正是朝着山里吹的,稍小的那个人从腰上掏出一只火折子,点燃一个小油瓶就扔进了田里,不多时,大火就烧了起来,而却越少越旺,周边的良田也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