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尔迟疑了一会儿,从回忆中抽身,茫然地看向了杜兰。
“小姐你又走神了!”杜兰不满道,“我想去看龙舟赛。”
“那便去。”陆零尔自然道。
“你不去吗?不去看看这些个尊崇礼仪制度到畸形的霖州人是如何赛龙舟的吗?”杜兰问,显然,陆零尔不去的话,她也有几分退缩的意思。
陆零尔看了看窗外灿烂的阳光,迟疑了。
“哎呀,咱们修炼之人,难不成还和个凡人一样怕晒太阳?小姐莫要担心,我给你举伞。”杜兰拍拍胸脯,向她保证。
陆零尔一听举伞二字,看了眼杜兰的身高,无奈地笑笑,道是到时候就是自己来为她举伞了。
巫临川道:“好不容易来走走,正好又赶上这么一个节日,咱们去凑凑热闹,也算不白来一趟霖州城,是吧。”
陆零尔终于答应下来。
他几人小憩了一会儿后,便出了客栈。
杜兰果真担起了举伞的重任,可没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索性找着借口说:“哎呀,小姐,你看看举伞不行的呀,你还有好些皮肤会被晒黑呢!这样吧,我这儿有纱巾,给你蒙上就不怕了哈!”
于是乎,杜兰从兜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纱巾在陆零尔的面上蒙上,还绕了好些圈。
彼时,陆零尔有些无可奈何。
礼仪制度约束下的霖州人们,在观看龙舟赛时,也彬彬有礼,端正地站在河流两岸,见龙舟从面前划过之时,也不敢高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