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不敢了,你得给我解药!”陆零尔两只杏目哭成了核桃。
苏折萧看在眼里,微微心疼。
好一会儿,实在可怜陆零尔,便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想说就跟我说,无需藏着掖着。”他放柔软了语气,“诚如你所言,咱俩是知交,既然是知交,那便无需有这多顾忌。”
陆零尔双手接过小瓷瓶,双手战栗地拔掉了瓷瓶的塞子,从内倒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子来,万分小心地往自己红肿的眼睛上抹去。可还未触碰到,那颗水珠子就不留痕迹地从她的手间滚落了。
陆零尔一时气愤,又接连试了好几次,结果如是。
苏折萧见况,又叹了一口气,从她的手中拿过了小瓷瓶,将瓶口对着自己的手心,扣了几下。
只见着小瓷瓶内一下流出好些药液,晶莹剔透的,像极了晨时滚在荷叶上的水珠一般圆润。
她的目光随着苏折萧的手移动,只见下一瞬,苏折萧将小瓷瓶收回到袖袋中,紧接着,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抬起头。”
陆零尔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
而就在对上苏折萧的脸那一刻,苏折萧的手也跟着覆上。
“唔!”
“别乱动。”苏折萧提醒她。
陆零尔挣扎的动作在苏折萧的这声提醒之后,渐渐变缓。
她看着对方的手无比轻柔地落在了她红肿的双眼上,清凉的药液自他的掌心一颗颗滴落在她的眼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