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的付出,在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的人身上,对方觉得的,只有自责,和累赘吧!
猛然间,她为自己这样的思想感到可怕。
难道要将一个杀了自己的人从内心深处洗白吗?
这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是圣母!
如此一番复杂的思考,陆零尔再度清醒。
床边的烛火仍然在恣意跳跃,房顶上映出几圈浅浅的阴影。
陆零尔侧身,向地上躺着的杜兰看去。
这只有十一岁的小丫头,此刻也睁着一双大眼,目光炯炯有神,在看着她。
“小姐睡不着吗?”杜兰问她。
陆零尔叹出一口气:“是啊,可能是太久没有睡到过真正的床了,一时有些认生。”
“噗嗤!以往只听说过在外睡觉,会认床,还从没听说过在自家睡觉还会认床的呢!”
“你不也没有睡着?”陆零尔睨了杜兰一眼,道是这个小丫头和她混熟后,就没最初见面那般对她有敬畏之情了。
瞧瞧,现在还知道向她打趣了。
陆零尔将被子蒙住了头,又将被子拨拉开来,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顶,一时发愣。
如此好一会儿,杜兰也觉得好奇起来。
“小姐、小姐?”
陆零尔听着杜兰的叫唤,可就是懒得回答。
好一会儿,才应声道:“你可别叫小姐叫得这样欢,爹爹已经为我定下了一门婚事,日后我嫁人了,你还不一定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