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的人是人皇,这无疑是跟天下百姓坦白,西藩纳兰王之死,与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独善其身的人皇楼千枭又怎么会做这等有损自身名誉的事情呢?
若楼千枭一定要出现,那定然是踩着七彩虹云,将这团不明身份的“光晕”除掉之时!
庞禧的脑中想象着这些画面,忽地,又想起幼时自己初见楼千枭时的情形,顿时面色骤冷,咬紧了牙关,道:
“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这样的话,进了纳兰靳的耳朵,虽未必从另一只耳朵跑了出去,却也是觉得可笑无比。
“难道你是好东西?”
纳兰靳小声地嘀咕。
这嘀咕被庞禧听在耳中,庞禧却懒得反驳了。
说人皇诸多不好之言论,就譬如说九尾凤凰族是天下德高望重的名门大族一般,反驳者永远多余支持者。不被人竖着食指问候祖宗十八代,已经是善意之举。
“走了!乖乖!”
庞禧叹了口气,松开了揪紧纳兰靳后衣领的手。
可不安分的纳兰靳一得到自由就想着从他手中逃回西藩王宫。
庞禧哪能放任自己辛苦从西藩王宫里带出来的人又逃回去?
见他双膝微屈,身形压低,双手一捞——
再起身时,纳兰靳已然被他横抱在怀中。
“庞禧你!”
“我什么我?”
“放下我!”
“与其让你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做些乱七八糟的蠢事,不如我自牺牲一下,挟制住你,看你拿我如何~”
庞禧说着,笑得放肆。
深沉夜色之下,他抱着纳兰靳,往与西藩王宫相反的方向奔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