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两天都不见人,原来是例行生病,郦清妍还以为他还在为上次自己为救暗卫顶撞他生气,果然又是自己想多了。
栖月毕竟救了自己好几次,不问候一两声也太显无情。“宁王殿下病的很严重吗?”
永安一脸忧心,“已经起不来床,惊蛰把一个非常重要案子搞砸了都没有受到处罚,估计是要死了吧。”
这样说自己的亲哥哥,真的好么?
“姐姐,你去看皇兄一眼吧,他好可怜的。”
永安句句话不离她的二皇兄,郦清妍简直无可奈何,觉得自己还是把心思花在其他客人身上来的轻松。恰好菱歌进来,说庄四小姐和容小姐辞行,要回去了,郦清妍成功避开永安的话题,起身出去送人。
“今日辛苦你们两个,等我闲下来再带着礼物过府做客。”郦清妍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
“也没有忙什么,最累的应该是你自己。”庄梦玲站在郦清妍身边,不知何时换了外褂和披风,先前是藕粉色,现在换成了绛紫织金的鹤纹缎氅,浓重的颜色更显她的一身贵气。并不是很适合少女穿戴的颜色,她偏偏压的住,穿出来竟是这样的华丽好看。
郦清妍发觉她神色有异,“怎么瞧着你有些不开心,今日有谁惹着你了么?”庄梦玲不答,便扭头向刘容,“容儿可知道原因?”
刘容摇头,“方才傅斯烟和史明雪缠着我说戏,没有留意到四娘这边。至于早上,咱们不都在一起的么?”
那就只有刘容去盯清婉的梢,自己忙着招呼其他人的时候出事情了,郦清妍记得那段时间庄梦玲是和鄞霜华她们在一起的。前世庄梦玲嫁给了鄞家大公子鄞炘,两人感情很好,鄞炘独爱她一个,一个妾室都没有。今日鄞炘休沐,送了鄞家女眷过来,莫不成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纠葛?
见她担忧,庄梦玲笑起来,宽慰道,“没有什么事,衣裳换了不过是因为霜凌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没端稳杯子,被茶水泼到了而已。”
刘容和郦清妍齐声问,“可有烫伤?”
“不曾,茶水都凉了,哪里会伤到。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有些困倦罢了,你们两个也太紧张些了。”
“难为你了,还为我忙了大半日,我也不留你了,那便快快回去休息吧。”
庄梦玲将不小心泄露出来的负面情绪收敛的一干二净,“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府邸,容儿,我,单家姐妹,还有咱们那些要好的姐妹们要找你,可比以前方便多了,要是来的次数太多,你别嫌烦就好。”
“哪里会烦,我倒是巴不得你能住在这里,替我管一管家。”
“要我管家,可是要收很高的费用的。”
“我愿意来,妍儿,不收任何钱财,我倒付给你。”
郦清妍斜了刘容一眼,“你要是来了,我那几个丫头肯定保不住。”
同样知道刘容怪癖的庄梦玲咯咯直笑。
郦清妍站在大门处,庄梦玲和刘容的马车停在台阶下,“路上当心些,我就不再送了,改日再来,咱们几个好好玩。”
庄梦玲揶揄道,“真到改日,就得喊容儿国公夫人了。”
刘容叹着气凑过来,“是不是因为你俩一个心机深沉,一个强势独立,所以才成了我的好友而非我的女人。”
庄梦玲使劲搓着胳膊,“你可止了,听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怎么,天天被你二叔耳濡目染,还没习惯这种话题啊?”
“别提了,二叔的心肝宝贝丢了,他最近和要死了一样,谁也不理,大哥给他弄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少年来,被他直接丢出府去。”
刘容直摇头,“我家还是不如你家,庆国公府里就我一个人不正常,康郡王府却是个个不正常。”
郦清妍打断她俩,“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你们到底是要回府还是进来聊尽兴了走?”
庄梦玲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自己马车的车轴,下巴一抬,“都不。”挽着刘容的胳膊,“我和容儿一道走,倾诉对她的满腔情意,你羡慕不羡慕,嫉妒不嫉妒?”
郦清妍笑着摇头,“都不。”
“讨厌,拆人家的台。”
“早上你不是在娘娘面前拆了我一回?扯平了。”
“好啦,要和我一起走还不上车?”刘容拉了庄梦玲一把,“妍儿快回去吧,府里还有人要你陪着,别在这儿听这丫头叨叨,她这个话唠的本性一暴露,不知要说到何年何月呢。”
“那我进去了,你们走好。”话虽如此,还是看着两个人上车走了,才转身入府。
马车稳稳前行,刘容一改方才上车前的嬉笑,问坐在身边的庄梦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庄梦玲终于不再克制阴郁心情,脸上爬满乌云,山雨欲来风满楼般,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嗯?”刘容诧异,“看着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我马车的车轴是特制的,有变动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能否猜到是谁?”刘容一边问,一边移到火炉边,取一个茶壶出来煮水沏茶,她有些渴,路上还要走好久,所以直接自己动手。
庄梦玲一下又一下敲着手边的案几,“要么鄞霜华,要么鄞霜凌,逃不出这两人。”
“之前不是玩的很好的么,怎么突然这么不对付起来?又是泼水又是毁你马车的,怎么,她们两个倾慕的公子哥喜欢上了你,所以嫉恨以至于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