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右贤王领着左大都尉去了,大单于伊稚斜叹了口气,苦涩地笑道:“究竟是汉朝人强大了,还是我们匈奴人弱了?为什么咱们连一个小小的渔阳都打不下来?而这边呢,韩平、太平公主居然敢率一百轻骑闯入我大草原,如入无人之境,丢人啊!好了,我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回,咱们集中我匈奴所有主力,把这一百余条小泥鳅抓住了,咱们不能再失败了!否则,我大匈奴只怕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汉朝人怎么这么强大了?他们怎么就不怕战争了呢?太不可思议了!”
闻言,所有人都叹息了,气氛一下就沉寂下来了!大单于伊稚斜一见,自然更不喜欢了,于是,挥了挥手,所有人才退下了,只剩下中行越陪伴他了。
“中行越,你在想什么?”大单于伊稚斜见中行越陷入了苦思之中,立刻问了。
中行越叹了口气,苦笑了:“大单于,我看这大汉朝已经对我们大匈奴动了杀心,这卫青军团不简单啊,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他们失踪了,我们反而不好办了!还有那韩平、太平公主,也许,我们用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也抓不着啊!唉!”说完,他又叹气了!
“你怎么张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威风啊?难道,我们大匈奴真的打不过汉朝人?以前不是这样啊,你说说,为什么?”大单于伊稚斜也有点不自信了。
中行越又叹了口气,笑了:“大单干,咱们不是汉朝人的对手啊!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人多,汉朝人只要同心协力了,咱们就不好对付了!以前他们喜欢内乱,一会儿七国之乱,一会儿朝臣乱来,咱们还有机可乘!可这刘刘彻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啊,他已煽动起全**民对我大匈奴的仇恨,所以,汉朝已经变成一块铁疙瘩了,咱们咬不动了!”
大单于伊稚斜听了,不觉也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气馁地说:“我原以为汉朝人软弱可欺,所以,纵容了左大都尉tu shā边境军民,原以为可以给汉朝人一个忘不了的教训!没想到,竟是激起了他们的反抗之心,特别是韩平、太平公主、卫青等人钻出来了,一下子就把我们搞得一筹莫展,太可怕了!”
“卫青还好一些,那韩平简直就是一个人精啊!他这个打法太奇怪了,简直不要运输线,也不要后方,像在跟我们玩儿似的,倒像是我们才是待宰的羔羊!幸好,他这套打法汉朝人还不会,否则,我们真的就无法应对了!因为我们的牛羊就是他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草!也怪了,这是谁教他们的?”中行越百思不解其解了。
那头大单于伊稚斜听了,也是一团雾水,可心中的恐惧也上来了:如果,这回集中全匈奴主力都抓不住韩平、太平公主,那,他们肯定不是人,一定是神仙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叫了起来了:“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神!否则,咱们怎么老是抓不着呢?这回再抓不着,咱们就去请昆仑神教训他!”顿时,他又有了主意了。
闻言,中行越也是一阵大惊,却也感觉无语了,又是一阵叹息。
小寒和太平公主已在匈奴境内转悠了十余天了,天天酒足肉饱,吃喝玩儿儿,一路已走到大漠了,离中原越来越远了!
“奇怪了,这一路上怎么匈奴人越来越少了?哥哥,我们走这么远,匈奴人都没追来,咱们会不会起不到牵制匈奴人的作用啊?那,咱们那老祖宗雨哥会不会有麻烦?”太平公主突然有点不自信了。
小寒笑了,停了马,亲了她一下,才乐了:“丫头,放心吧,现在啊,整个大匈奴都在找我们这一百骑呢,他们哪儿心情去包围我们雨哥啊?哈哈,好了,咱们该吃中午饭了!梅儿、芸儿,你们两个准备美食,香香替我们太平公主按摩,至于吉安嘛,你负责斟酒!嘿嘿,今天我们吃得丰盛点!那边有一个部落,我们就去那里吃喝好了!”
说完,他已率先向帐篷冲去了。
此时小寒早已精熟了匈奴语,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已基本脱离了匈奴范围,到了大宛国了!顿时眉开眼笑了:“哈哈,太平,我们到了大宛国了,嘿嘿,听说这西域诸国中物产与我们中原都不同,尤其是大宛国,还有汗血宝马!没错我们会碰上几匹呢,哈哈!”
“啊,是吗?嘿嘿,那,我们倒要瞧瞧了!要不,我们去见见大宛国的国王,让他给咱们准备几匹汗血宝马!”太平公主一听,也来劲了。
小寒思索了一阵,才笑了:“算了,咱们最好藏好形迹,免得给这大宛国招灾!汗血宝马嘛,我们能撞上就带上几匹,碰不上,就算了!咱们最多在大宛呆一天,明天,我们就得返回匈奴了,这回,我们沿北走,随后,转南,去河朔,与咱们卫青大将军会合,如何?”
“好啊!梅儿,芸儿,还有两位公主,你们什么意见啊?”太平公主笑了。
林雪梅乐了,卟哧一笑:“嘿嘿,咱们哪有什么主意啊?香香,你们把水源等看清楚了吗?咱们回去时也要有水源才行哦!”
“嘿嘿,梅儿姐姐放心,这大草原嘛,咱们就是活地图!这儿的水草,千百年来变化并不大,我和吉安姐姐熟悉得很!对了,北边有条河,河里的水最清澈,还有股甜味,咱们这回可以好好地尝尝喽!”香香公主得意地笑了。
吉安公主莞尔一笑,立刻和林氏姐妹进帐篷为他们准备酒菜去了。
香香公主寻了块地,笑了:“公主殿下,我们草原的规矩,席地而坐,你得习惯了!”说完,脸上自然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