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们意料,张翠山并没有来!第一天没来,第二也没来,第三天,还是不见他的踪影!他去哪儿了?难道,他失踪了?
且不说武当俞二侠、张四侠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了,就是外面候着的武林人士也纳闷了:这张翠山去哪儿了?
终于,第四天,酒楼里的武林人物开始论论开了:
“我瞧这武当张五侠肯定是溜了,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如此没种,留二个师兄在这里垫背!”
“就是,我瞧这小子是被少林、丐帮,还有魔教的人吓破胆了!”
“哈哈,没想到武当派所谓的侠义竟是这么个样子,连同门师兄弟都不顾了,呸,还侠什么义啊?不如,让鼠辈算了!”
……
群雄说得越来越离谱了,慢慢地,就开始辱骂了,简直将武当派骂成了胆小如鼠的武林败类集中地了!
俞莲舟终于忍不住了,冷笑道:“武当的俞二、张四不是在这儿吗?有哪位大侠不服,可以来向咱们挑战啊!”
“就是,嘿嘿,我手上的青虹剑正想饱血呢!来吧,咱们试试,看看我今天能宰多少人!”张松溪也沉不住了,开始向群雄挑战了!
哪知他们一开口,居然就没人敢说话了,似乎人们也不愿意去惹武当派,至少,没谁敢头一个去挑战:都怕被别人算计了!
一下子,那些人又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了,气焰又被他们压制住了!
正当人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神定气闲地走进来了,俞莲舟一瞧,不觉大吃一惊:“师父,你怎么来了?”
“啊!张三丰来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又激动起来了!
的确,近二十年来张三丰已很少下武当山了,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已越来越少了,很多人甚至以为张三丰早已化去,只是武当秘而不宣,他的生死,始终就是个谜!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来了,而且,大张旗鼓地来了,身后还跟了数十个道僮!看来,武当是准备迎战群雄了!
所有人看到武当的排场,也不觉吃惊了,连少林弟子也不例外;愣了不足十秒,只见一只只信鸽已向天空飞去,看来,都去搬兵了!
一场武林大战,似乎避免不了,这是谁惹出来的?武当张翠山吗?可,他去哪儿了?
等张三丰坐下了,张松溪才一脸担忧地说:“师父,这五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瞧瞧,现在,只怕有上千武林人士都到这湖州来了,五弟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玩失踪?跟咱们开玩笑?”
“是啊,师父,这五弟这回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又出不去,真怕他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又救援不及,他一个人应付,总是不妥当的!”俞莲舟也赶紧说。
两人的语气差不多,但话语却大相径庭:张松溪已在埋怨张翠山了;而俞莲舟却在替他担心。
张三丰见了,不觉哈哈大笑起来,也不说话,自己斟酒了,又饮了一杯,再捋了捋胡须,才得意地笑了,似乎一点也不替张翠山担心似的,也没将眼前的事情当回儿!
“师父,大师兄呢?还有三师兄呢?他们不来吗?”张松溪见张三丰如此模样,又开始心烦了:这可怎么得了?这么多江湖人物,只怕就是武当倾巢而出,也未必挡得了啊!
张三丰叹了口气,思索了一阵,才笑了:“松溪啊,你以为咱们武当该怎么办?都来此一战吗?嘿嘿,那岂不中了别人的奸计?好了,你放心吧,你那两位师兄不会来了,这里的事情嘛,也用不着咱们插手,咱们就看翠山如何解决吧!哈哈,这回可是武当创派以来最重要的一战,可惜,咱们都没资格出手,因为,人家只针对翠山,你们怕什么?哈哈,咱们就看看翠山的手段吧!”
“啊!”闻言,俞莲舟先大惊失色了:“师父,咱们不管?老五一个人能扛得了吗?不如,我陪老五大战群雄好了!”
“唉,莲舟啊,你心肠很好,可你五弟的意思是他自个了目前的局面!否则,如果咱们大打出手,那就成为武林浩劫了,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人士要葬身于此,那就是武林之大不幸了!所以,我同意翠山的意见,他和他的那些媳妇们了结这些事情,咱们武当坐看他们扬剑立威就好了!哈哈,这多好的事情啊!咱们看看翠山的太极拳、太极剑究竟练到什么地步了,哈哈,这才是最重要的!莲舟,记住了,学无止境,好好跟翠山学学!”张三丰自信地说。
俞莲舟这会儿稍微懂了一些了,心境也平复下来了,笑了:“是,徒儿一定要五弟好好学,哈哈,他的武功修为早就超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