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要挤死了”
我哀嚎着脑中开始意识到上次它说人话不是巧合它知道我要逃走
“我错了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我的肋骨我的肋骨要碎了”
我惊慌的叫了很久直到那条蛇似乎觉得我的体力消耗了个干净,才恢复原来的姿势,卷着我睡觉。
好像身体被掏空
我耷拉着脑袋,一点力气也没有
挣扎的消耗,死亡的威胁,窒息的恐怖,还有肋骨的疼痛几样加在一起,我估计几天都是酸软的。
第一次,天光乍亮,大蛇没有走,依然盘着我。
我以前怀疑它还有别的洞而这个洞只是储存食物的,晚上回来看看,顺便睡觉。
狡兔三窟,狡蛇大概也是这样,毕竟这么大的蛇,伴侣也得超大了这里装不下。
而大蛇却一直都没走,就这么呼呼的睡到傍晚时分,才动了动。
我一天都没吃到东西,它今天没喂我,果子都没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想逃走的惩罚,或者是它打算今天就吃了我先清清肠。
不过没想到的是,它对我做出了放生的举动用尾巴把我勾出那个地洞之后,就独自钻回了洞里。
我呆呆的站在洞口,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蛇是没有驱赶猎物逗弄猎物的天性的,要么吃,要么不吃,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再也不吃我了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原来它还算是条好蛇我就说嘛蛇大脑子也大它竟然放了我
莫名的感动,我趴在洞口,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洞里没有回应,或许听不懂,更或许不想搭理我,总之,我飞速的逃回了家
还好,我没有被带离太远,当星辰满布夜空时,我顶着满脑袋汗到了家。
“小酒啊”
依然醉仙儿一样的师父,手里换了个酒坛子,但姿势相同的飘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子。
“脏兮兮的你掉泥坑里了”
“没有。”
我摇头,回想起我第一次死后重生的情绪,和现在也差不多。
不发一语的,我躺回了洞里的褥子上暖呵呵的被窝,有多久没住到了我差点以为我回不来了
再之后,我开始发热,不知是从那洞里着凉了点还是怎么的,总之烧的一塌糊涂。
老头子没时间管我,只是丢了点姜草给秋黎,让他煮给我喝。
秋黎是我四师兄,我是老九,其它的七个都在这个慌乱的年代不幸挂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而我,原名叫沈七,因为排行老九,师父又嗜酒如命,就在我名字里添了个酒字。
六年前,我意外被老虎咬死,勾魂使告诉我,不小心拉错了人,让我回去。
可是我那个被老虎咬的支离破碎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再回去于是我就来了这。
当时这具身子是饿死的,我顶替了进去,这里不是中国历史,勾魂使说是人界之外的人类世界,属于交织的空间,拥有自己的文明和我的世界没有的东西。
同理,这里对我来说就很危险。
所以她给了我一个红玛瑙珠挂在脚腕上,这东西作用很多,包括可以听懂小型鸟兽谈话。
我永远记得她告诫我说:这是个有王没有法的地方,事情永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六年,当时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身子,可能只有十来岁,混在大片的饥荒难民之中,却在下河抓鱼的时候被水鬼抓住了脚。眼看又要挂掉的时候,被个醉酒的老糊涂一拐杖勾了上来,强迫成了他的徒弟沈七酒。
之后的生活,就是和他学医术,顺便帮他偷点酒喝。
也因为难民多,上山采药治好一些人就可以换些饼子当诊费,日子过得虽清苦,但总算活着。
孽缘,就这样巧妙的持续了六年。
但生活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病好出诊去给勾栏院的妹纸们看了点私病赚了点银子回来之后却发现我家的山洞里,站满了官差
而这些官差看到我的一瞬间就把我按在地上直接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