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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林深时拉去了一次酒吧,江宇的魂儿就好像丢在那儿了。年轻人的心是最经不得撩拨的, 哪怕那只是无意识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 都有可能让后者万劫不复。
回去后的第一晚,江宇就梦到了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自步入青春期以来从未看清过脸的春/梦对象得以具现化。
朦朦胧胧的白雾中, 他一眼就能认出林深时。
江宇忘不了那个在喑哑灯光中泛着一点鲜红的小痣,忘不了从那张好看的嘴唇里吐出的缱绻低语, 更加忘不了清冷中染上些许烟火气的一双浅眸。每一个有关林深时的细节,都让他牢记在心, 像放电影一样循播放。整晚整晚的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他那颗年轻的从未有人停留过的心, 如今住进来一个人, 把地方占得满满当当的,再没有一点空位。
但林深时已经结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
刚刚喜欢上一个人, 马上就又要面临失恋的少年心里又胀又酸, 就像那杯一摇就冒出好多泡泡的雪碧。他很不开心,却没有办法, 甚至连喜欢都不能亲自说出口。
简鹿腿脚不方便,但还是拄着拐要出来送林深时, 而后者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一个态度。他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 嘴里发苦:辛辛苦苦二十年, 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一下还不知道该怎么哄, 才能把人哄好。
江宇走在最后, 上车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简鹿立在寒风中,他的眼睛亮亮的,炙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林深时。
嫉妒,却没办法。
关炎突然凑过来:“你魂不守舍的在看什么?”
“靠——你吓我一跳。”江宇的身体瞬间绷紧,屁股离车座吃挨了一点,像个随时会发射出去的弹簧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人。”关炎抓住江宇的衣领,把他按回车座上,话锋一转:“不过嘛……我发现你怎么打从吃完饭后状态就不对,不是盯着我时哥看,就是盯着简鹿,想干什么?”
“这个,这,我就是……好奇呗,对,纯粹好奇。”江宇毕竟是个小年轻,不怎么能沉得下气,面对关炎犀利结巴了一阵,但很快就组织好了语言:“我觉得他们两个相处模式好奇怪,林总都不怎么理简鹿,他们一直这样吗?”
关炎嗤笑了一声,正想出言嘲讽简鹿一顿,林深时坐在副驾驶沉声道:“安静。”
两个小伙子一下子就焉了,别说说话,气都不敢大声喘。孙灼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委委屈屈的脸色,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她压低了声音对林深时说:“林总,孩子不好带吧?叽叽喳喳的,又总惹事,闹心。”
林深时看了她一眼,随即很轻的哼了一声,拒不回答这个问题。
孙灼打趣了一句就点到为止,她也不出声了,直到到达公司,车上都一直是安安静静的。
一下车关炎就解放了,扑上去给了林深时一个大大的熊抱。林深时都还没站稳,差点两个人都摔了。
“胡闹。”
这可是公司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关炎又还是个明星,虽然销声匿迹了一个月,但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会很容易被认出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关炎把手插/进头发里抓了一把,不情不愿的带上了墨镜,把半张脸都给遮的严严实实。
林深时这才满意,眼角略微带上一点笑意,他嘱咐道:“回家之后老实待着,不许惹事生非。”
“我知道~时哥你别光顾着工作,劳逸结合懂不懂!放心吧,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我发誓!”关炎举起右手,竖着三根手指,一脸的信誓旦旦:“我要是再犯浑,就自己把自己捆起来送给时哥抽!”
林深时早就见惯了他这几套把戏,压根就没理,转头对车里的孙灼说:“把他送回家。”
孙灼知性的笑了一下,嘴唇下方陷进去两个淡淡的梨涡,很温柔的回答了一句“知道”,对着皮孩子关炎却马上换了个不耐烦的表情。她按了声喇叭,尖锐的声音刺得关炎猛地闭了闭眼。
“走吧大少爷,别磨蹭了。你现在是无业游民,我可还得工作养家。”
关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戴着他的king size墨镜咕噜一下钻进车里,趁江宇跟林深时说话的空当,极快的对着后视镜做了个鬼脸给孙灼看,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明明就是只母老虎,还总是在时哥面前装小白兔,呸!”
孙灼当然看到了,她知道这兔崽子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当下也不说什么,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踩燃了引擎。关炎还沉迷在自己的碎碎念,这一下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差点撞到前面的车座靠背上,鼻子更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他眼睛里都挤出了一滴生理眼泪。
“关大少爷,林总没教过你不要背地里说人坏话吗?”孙灼嘲讽的笑了笑,“我看就该再把你关几天才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