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向来稳重,但今晚气氛一直很好,他也来了兴致,点名程冬青和林深时:“你们两个今晚可别想那么轻易走。”
程冬青和林深时对视一眼,互相心里都明白,今晚要办的事是有着落了。那么接下来………
林深时率先瘫着一张脸冷冷的说:“程总酒量很好。”
程冬青正想撺掇大家灌林深时,这一听给愣住了。
?林深时,你就这么小气的吗?!
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程冬青欲哭无泪,他想,不就说你禁欲吗,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还来坑我!
敬酒的人说玩几句客套话,程冬青不得不硬着头皮将二两酒一饮而尽——这种桌上一般都是整白酒,尤其是茅台等等,浓度越高的白酒越受这群平均年龄四十岁的人喜爱。
浪迹花丛喝惯洋酒的程冬青不太能喝白酒,几杯下肚就觉着有些烧了。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挨个敬回去,他边喝边哀怨的瞪了若无其事的林深时一眼,心想我程冬青没有你这个兄弟!
孙灼回来的时候,程冬青已经快上头了,嘻嘻哈哈的搂着李厂要跟他不醉不休。
林深时坐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发光源,引得无数人飞蛾扑火。孙灼恍惚了一下,才在林深时清冷的声音中回过神。
“还好吗?”
孙灼点头:“来例假了,问题不大。”
这时恰好有人过来敬酒,孙灼正想接过来,却被林深时先一步喝下去。那个人似乎没想到这杯酒会是林深时亲自喝,惊讶之余还有点高兴——他真有面子。
孙灼呆呆的看着林深时的动作。他的手生得瓷白好看,骨节分明,一根根手指像葱似的嫩洋洋的,又长又直。握着玻璃杯时,那玻璃在林深时手里都像是一块晶莹剔透八面玲珑的水晶。他举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几滴酒撒在唇上,透着淡粉的颜色。喉结也长得精致,吞咽时一滚一动的,煞是诱人。
明明只是喝酒,却被林深时做出一种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美感。孙灼摇了摇头,不敢再看下去。
林深时将酒杯递还给他人,转头对孙灼说:“例假就不用喝了。”
她忙点头,坐回原来的位子。爱慕的眼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男人挺拔瘦削的背影,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李厂被程冬青缠得不耐烦,这小伙子,酒量怎么这么差。一扭头,正好看见林深时,便招呼他:“小林来喝几杯,程子真是不行,一斤白酒都没喝到就上头,不得劲不得劲。”说着,连连摇头。
其他人也都呼声高涨:“林总,露一手啊!”
林深时勾了一下唇,惊艳的美色一闪即逝。他松了松领带,脱了西装让孙灼拿着,只穿着件白衬衫轻装上阵。
扣子严谨的扣到最后一颗,衬衫下衣摆也一丝不苟的扎在皮带下藏着,随着林深时的走动,精练的腰干在略显透明的衬衫下隐隐约约的,叫人看了口干舌燥。
偏偏林深时没有这个自觉还挽了几转袖子,露出白花花的一截手腕。服务员恰好推来一箱子白酒,林深时拿出一瓶,对着众人淡淡道:“我比较喜欢喝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