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器型上来看,已经判断不了什么,青铜鼎已经发展了很长时间,而玉鼎,如此之大,估计也是前无古人。”穿山甲已经放弃在从玉鼎的包浆及泌色上来断代了,此时转向器型,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做法。
“那兽纹呢?”我看着玉鼎上的兽面纹问道。
玉鼎上的兽纹以饕餮纹为主,这种花纹其实包罗万象,包含了许多动物的特征。
“嘶,这个也说不好。”张伯通望了一眼穿山甲后说道。
穿山甲着实为难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那立体动物形象呢?”我指着玉鼎三足,三足皆以动物雕琢,是双臂托起的猴子。
穿山甲把手电光打在其中一只鼎足上,摇头晃脑,然后说:“这个不好说。”
“我/靠,那算了,反正这么大个不可能打碎了搬出去的。”我无奈摇头,真想不到,一只玉鼎居然把两位大师给难住了。
穿山甲和张伯通对视,然后凑近嘀咕着,就像是一些鉴定节目中的老专家一样,在商量给玉鼎一个合理的年份以及价值。
我已经没有耐心等待他们两个胡乱地猜测,把目光转向其他器具,正准备离开玉鼎时,穿山甲突然说:“我们已经断出玉鼎的年代了,是东周时期的产物。”
我可不相信他们两个的胡诌,皱眉问道:“确定?”
穿山甲被我一问,有些心虚,再度与张伯通对视了一眼,彼此点头后,张伯通说:“可以肯定的,是周朝产物无疑。”
“好吧!”我应声,已无兴趣玉鼎了,无论如何它仅是一件文物,不管什么年代,落在我们手里的命运就是卖钱,体现不出它的文物价值,失去了研究与历史价值。
“鼎是从前煮肉的锅,应该是青铜铸造,即便鼎的作用发生了改变,成了礼器,那也是一种象征,有必要制作得这么大吗?”大胡子自小当兵,书估计没读几本,对于这类东西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挣钱,也难怪在地宫里糟蹋了那么多的文物。
“你懂的。”我先是夸赞了一下大胡子,然后解释说,“礼器,是象征没错,但这东西代表面子,权力以及地位,做得越大越精致豪华就代表着权力与地位越高,所以谁都想做大些,做精美些,就像现代人买车买房一个道理。”
“哦,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都是面子问题,虚荣心呐。”大胡子吐了口烟说。
在地宫里,我所见到的人中,只有大胡子时常不戴口罩的,因为他喜欢叼支烟在嘴里,戴着口罩就无法叼烟了。
而至今大胡子却依然建康着,根本没有被水银蒸气伤害到的迹象,或许根本就不会中毒,胆大或许也是件非常好的事情,至少潇洒些。
“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这里,太浪费了。”老k抚摸着玉鼎,甚感可惜。
“事死如事生,帝王生前喜好,一般在死后的墓中都会活灵活现再造,加上迷信色彩的渲染,这种陪葬死者生前所用之物之气盛行,连活人都会往墓中埋,更何况是一件死物。”穿山甲一拍下鼎说道,他也喜欢玉鼎,无奈没办法把玉鼎弄出去。
我并不打算加入他们的叹息之中,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玉鼎,在一个琮的面前驻足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琮,即便是全球博物馆里也没有这么大个的琮。
我举起手来才能摸到琮的顶部,至少有一米五六的高度。
我抬手扫掉琮上的尘土,露出青白色,果然琮是玉制的,玉琮已经不新鲜了,但如此之大的玉琮倒是把我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