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安带着石头走了,她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挪动一下,突然有种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感觉,转眼看到凌乱的桌子,拿了一瓶倒在桌上的矿泉水拧开一气喝完,还是觉得胸闷……嘴巴痛。
她咬了下嘴唇,抬脚踢了下身边这张椅子。
椅子太沉,纹丝不动,脚却疼的钻心……她坐下来,揉着脚踝。
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突然鼻尖一阵发酸,手背蹭了蹭,眼睛就模糊了下,急忙甩了甩头,吸了吸鼻子,开始收拾桌上这一摊乱糟糟的药品胶布,一股脑放进药盒里拿到一边,整理好桌布,才抬手把吊灯关掉。厅里暗了下来,忽然听见楼梯啪嗒啪嗒响,她背一下便绷直了,警觉地回过头来,就看到石头摇着尾巴嗒嗒嗒跑过来,蹲在她面前。
她站在那里没动,过了一会儿,故意抬脚踩了踩它的大爪子,“干嘛?又来咬我啊?”
只听到石头大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她到底拉了下开关,把灯又打开了。
她愣了下,发现石头脖扣上挂着一个小布袋,伸手解下来,打开一看是一条真丝印花手帕。可这东西一看就是男式的……她看着石头。石头呼哧呼哧喘着气,热气都喷到她脸上来。她看着它亮晶晶的小眼睛,说:“我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送条手帕来给我就行了么?”
石头歪头看她,突然在她脸上呱唧呱唧舔了两口。
欧阳灿大叫一声,赶紧跑去洗脸了。
石头听见一声口哨,掉头往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