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侧了下脸,问“即便司马默是你的朋友?”
“我跟你说了我和他不能算是亲密的朋友。而且这件事我也觉得是他不对。在是和非的问题上,朋友只是身份,并不是判断的标准。这话我也跟他讲了。”曾悦希说。
欧阳灿缓缓点了点头,说:“倒是不需要你帮忙的……本来这种情况,你就是夹在中间很难为。你就置身事外好了,我要怎么着跟你没关系。”
“没什么难为的。我跟司马默说的也很清楚。希望他不要一错再错。我也只能这么讲,毕竟不是当事人。”
“你觉得他听得进去?”
“很可能听不进去。”
“这不就结了。要是听人劝就能收手,要法律和监狱做什么用?要你和我的工作有什么用?”
“你这话也有点绝对。你和我的工作无能为力的时候太多。有时候你拿他没办法,也只能劝他向善,是不是?”
欧阳灿嘴唇抿了抿,曾悦希看着她。
“我最近都不会联系田藻。司马默找我也没有用的。别说他了,田藻家里人我都不想接触。有这个时间,他们不如都反省一下。发展到这一步,没有一个人是没错的。一个长期家暴的男人,一群很可能就是对家暴装聋作哑的家人、家暴已经到了明面上还想着自己的利益,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疼田藻。”欧阳灿说。
曾悦希点了点头,“这我同意。”
“司马默没有说他很爱田藻吧?”欧阳灿眉一挑,问。
“这……没有这么对我说。”曾悦希脸上忽然有一丝尴尬的表情。
“拜托他千万别说。没有这么个爱法儿的。爱你爱到打死你,谁受得了!这人有病趁早治病,省得害人害己。”欧阳灿说。
曾悦希道:“现在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的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事儿了……你今天没加班?”欧阳灿问。
“八点才下班。下班就过来了。”曾悦希道。
“喂过猫了?”欧阳灿问。
“现在想起这个问题来未免有点太晚了……”
“那你不早说!”
“哪敢说。你还生气呢,怎么敢让你帮忙喂猫。”曾悦希笑道。
“跟你生气,又不跟猫生气。”欧阳灿微笑。
曾悦希看着她,故意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哎,可算是笑了。”
欧阳灿又板起脸来,可是不一会儿工夫,到底还是笑了。“没想到会因为这事儿吵架。”
“不算吵架。是你生我气。”
“好吧……是很生气。”欧阳灿说。
她说出这句话来,仿佛这一天的郁闷消解了些。
略微放松了些,才有心思注意周围的环境,发现两人已经走进公园里了,停了停脚步,说:“啊,走到这儿了。”
曾悦希似乎也愣了一下,刚要说走外面吧,欧阳灿却叹了口气,“怎么?”
“好久没进公园了,要不从公园穿过去?”欧阳灿问。
曾悦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