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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二人重逢的那一刻起,却带着股子死皮赖脸的劲儿缠上了她像个冤魂。
欧阳灿一撇嘴。
她倒是不怕什么冤魂。
如果真的有,她身边围绕的最多的可能就是冤魂了。
她的工作不就是让沉冤得雪嘛
但是田藻
“你知道你这算什么嘛”欧阳灿看着夏至安。
夏至安看着她。
欧阳的眼睛清澈透亮,此时闪过一丝狡黠。
他约莫着她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果然就听她慢条斯理地自问自答:“狗拿耗子。”
她说完不等他有反应,站起来去洗碗。
夏至安想想也是,自己的确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欧阳灿拧开水喉,使劲儿洗着碗,烤箱在运转,还发出细细的声响胖胖忽然“唔”了一声,欧阳灿关了水,问:“这几天带石头去复诊,杜医生除了说它伤恢复得不错,说别的了吗”
“昨天下午做了b超,说小狗也不错。不过”夏至安皱着眉摇了摇头。
欧阳灿拿毛巾擦着手,站在他对面。“是小狗有什么问题”
“是个独生子呢。不过公母现在还不知道。”夏至安说。
欧阳灿不想他一本正经的,好像在件什么大事儿的样子,忍不住道:“我还当怎么了这家伙还没找着主人,又要来个小的。”
“不好么”
“这么下去家里迟早成狗窝。”欧阳灿叹气。
夏至安却笑了,“也不至于。”
“是啊,反正你到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人,管我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儿呢”欧阳灿悻悻然,抽了条干毛巾去擦碗上的水珠。
“啊我才不会呢。”
“什么难道你要赖在这里不走”
“走当然会走,但不是拍拍走。那多难看啊。”夏至安说。
欧阳灿手一滑,差点儿把碗跌了,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臭美。”
夏至安过去看了下烤箱里的蛋糕,调整了下温度,再回头时发现欧阳灿已经走了
欧阳灿到父母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听见响动的石头擎着大脑袋转向她,她看它精神很足的样子,想到夏至安刚刚说的“独生子”,不禁嘴角翘了翘,听见父亲在里头说了声进来,她推门进去,发现父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握着母亲的手。
她顿了顿,才轻声问道:“一直没醒”
“嗯,吃了药睡得很沉,我们大点儿声说话没关系。”欧阳勋温和地说。
欧阳灿吐吐舌尖,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父亲身边。父亲的手握着母亲的,大概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了,应该不是不累,但父亲一点都没表现出不耐烦来。
“怎么忽然这样了”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