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
凌浅这个人,看着豪迈又直爽,实际上胆子可小着,这么出格的事情,夏倾当然不相信她会做。于是她伸手摸了摸凌浅的额头,故意嘲笑道:“你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咳咳,”凌浅拂开她的手,故作深沉地低咳了两声,“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是乱说的,虽然我真的睡了他,但不是因为生气这件事而睡的。”
夏倾已经愣在当场,而她还在语无伦次地兀自说着:“总之我也搞不清那天发生了什么了,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发现了这个悲惨的事实,然后我就跑了。”
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夏倾终于消化完她说的话,找回了自己被震碎的三观。她掰正凌浅的身子,看着她,一字一句地确认:
“所以,你确定你真的睡了他,而且睡完之后第二天还一句话没留,就跑了?”
凌浅一脸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见夏倾一直不说话,凌浅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声音小得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讷讷地问:“倾倾,怎么办?我怕他要来追杀我了。”
夏倾瞥了她的发顶一眼,道:“能怎么办?你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我能怎么办?你至少也跟我说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凌浅:“反正就是喝了酒啊......之后的不记得了。”
得,活生生的酒后乱性。
“凌浅,你其实是酒鬼吧?”夏倾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一点,然而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偶发的毒舌属性,“你最近怎么老跑去喝酒,你这还是睡了一个认识的,职业正当的,长相帅气的男人,你再这样搞哪天醒来发现自己睡了个糟老头怎么办?”
凌浅被她这么一吐槽,登时脑补出场景来,吓得抓过一边的抱枕抱住,使劲地摇了摇脑袋,说:“我这次就是陪朋友去喝,还真跟我自己没关系,卧槽我以后死都不跟他们去酒吧了。”
“所以,你就打算躲来我家,做个缩头乌龟?”夏倾把话题扯回正题。
“现阶段是这样决定的。”
夏倾觉得心好累:“那随你便吧。”
她说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迈了没两步,又停住了脚步,扭头问道:
“话说,你就这么跑过来住,丸子怎么办?”
凌浅答:“我暂时托付给我妈了。”
于是凌浅就这么在夏倾家暂时住了下来,期间还多次接到了陆阳打来的电话,都被她全部按掉了,她甚至还产生了换号码的想法。
人生之尴尬莫过于此,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跟陆阳天涯永不再见。
由于害怕陆阳顺藤摸瓜地找到她的宠物店,她在夏倾家做了一周的米虫,连店也不开了,最后还是架不住夏倾的嫌弃,找了个大晴天自己出门溜达去了。
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只出了小区大门几百米,就撞见了陆阳。
————
夏倾这边苦哈哈的,程奕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浅没过来蹭住处之前,他没事就会往夏倾家里跑,用各种各样的借口行撩妹之实。可自从凌浅来了之后,夏倾就再也没让他进过门。
再加上两人最近都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各自的医院里,休息的时间还很不幸的对不上,算算也有一阵子没认真地约会过了。
凌浅大概也觉得有愧,出门前给他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要寄住在这,今天会出去给他腾出地儿来,还告诉他夏倾今天准备给糯米洗澡,让他可以过来打打下手。
程奕这日刚巧休息,拿到消息就过去按了夏倾家的门铃,看见她挽着袖子出来开门,估摸着是要准备开工了。
夏倾把他迎进来,说:“你先在这坐会,我给糯米洗个澡。”说完就带着糯米往浴室走去。
程奕小跑两步跟上,道:“我帮你。”
夏倾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会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铲屎官?”
好吧,她好像确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