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认真工作的间隙,凌浅则抱着猫,絮絮叨叨地跟程奕搭话。
“学长,我听说,下个月n大的校庆,你要回去做演讲哦?”
“嗯。”
“那学长你等下可以跟我合个影吗?”
“......是不是还要配套签个名?”
凌浅点头如捣蒜。
他禁不住失笑:“真是承蒙师妹的厚爱,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做明星一样的感觉。”
“可是学长你真的很帅啊!而且还是大神!我读书那会就很崇拜你了!”
几句话的时间,一旁的夏倾已经完成了注射,闻言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读书那会我怎么没听过你提起他的名字。”
“我那是放在心里默默崇拜好吗!”
“你就胡说八道吧,反正我不信。”
夏倾说这话的时候,正在收拾注射用的器具,动作娴熟。程奕就坐在放器具的架子旁边,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了她的手上。
那双手说是纤纤素手也不为过。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圆滑而齐整,像是一枚又小又脆的贝壳,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涂着色彩浓烈的指甲油,反倒是素素净净的,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评价完她的手,他又抬眼观察了一下她的五官。
是标准的鹅蛋脸,双眼皮分明,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鼻梁不算特别挺,但也正合适;今天她化了一点淡妆,双颊微粉,唇色是珊瑚红,看上去气色极佳。她的五官拆开来看倒是都精致小巧,可合起来却有种大气之感,确实是标致的美人儿了。
可惜啊,就是冷了点。不过逗一逗,应该会挺有趣的。程奕心想。
疫苗打完,做好病历记录,又收拾了一下刚刚打翻咖啡的残局,折腾一番,也到了夏倾的下班时间。于是她和凌浅顺路跟着程奕一起去收费窗□□费,顺带还交代他一周内不要给蛋黄洗澡。
办完手续后,夏倾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诊疗室里,就要回去拿。刚往回走了没两步,就被程奕喊住。
“夏倾师妹。”
她疑惑地回过头望向他,看见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我刚刚忘了说,你的洗发水,很好闻。”说完便挥了挥手,转身潇洒地走出医院大门。
好事的凌浅立刻凑过去用手肘拱了拱她:
“洗发水?很好闻?哎哟喂你们俩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夏倾无语。什么大神学长,这种摆明了就是花花公子的人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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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夏倾先去了附近的超市采购晚餐的食材。林阿姨中午给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萌萌的身体情况,讲了没两句就被小姑娘抢走了话筒,元气十足地嚷嚷着想吃甜汤,考虑到萌萌烧刚退,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于是她很快就敲定了晚上的主食——银耳枸杞粥。
她一边感叹于小孩子惊人的恢复力,一边火速地买好了需要的食材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匆匆往家里赶。结果刚到家门口,还没掏出钥匙,就听到门里传来笑闹声,显然是有谁来了。
这个点跑来,有家里钥匙,笑声还这么大的,肯定是秦琼女士了。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果然看见自家母亲大人正坐在沙发上陪萌萌玩,向来皮实得紧的糯米正一反常态地趴在旁边的地上,眼巴巴地盯着两人手里的皮球,一动不动。
“妈,”夏倾无奈地喊了一声,“你怎么每次来都跟糯米抢这个皮球玩。”
糯米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兴奋地叫了两声,朝她跑来。秦琼见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也跟着上前帮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拿到厨房。
“你跟爸又拌嘴了?”夏倾换好拖鞋,跟在她身后,问道。
“嘁,那个老顽固,烦死他了,眼不见为净,不想给他做饭。”
天,最近是怎么了,身边的人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幼稚啊。
“你们俩都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了,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吗?你迁就着他一点嘛。”
“我不,”秦琼女士头一撇,气鼓鼓地说,“干嘛非要我迁就他,他迁就我不行吗?”
夏倾看着她小女生似地撅着嘴就觉得好笑。她家这对父母大人隔两三个月就要闹一次脾气,每次两人一吵架,秦琼就会跑到她这里来住上几天,等夏盛一把她八抬大轿请回去。
起初她还会帮着劝一劝,后来见事情已经发展成常态,就直接视而不见了。
“行行行,你就在这住吧,顺便替我照顾萌萌几天,琳姐过几天就回来了。”
“搞了半天我就是一免费保姆是吧。”秦琼满脸不悦。
“怎么能是保姆呢?是管家,管家。”夏倾赶紧搂住母亲的肩膀往客厅带,“你想啊,我家就我跟糯米一人一狗,都归你的管辖,怎么能是保姆呢?”
秦琼冷哼一声:“就你会说。我跟你讲,要我做保姆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您说。”
“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