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特种战士一拥而上将隐者审判等人皆数缉拿,即无数机甲所照射出的灯光打在隐者几人脸庞上,颓败之意尽显无疑。
然而这场战斗并非是圣堂的完胜,诺奇兄妹等一众人都身负重伤,而那些近身侍卫更是无一例外地全数牺牲。
美昂将一切看在眼中,随后走到无名的身前低声道:“你这次钓鱼的成本着实不小啊!”
无名眨了眨眼睛道:“你可不要想着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代价虽然大了些,不过总是钓到一条大鱼不是?”
美昂挑了挑眉道:“那么,大鱼呢?”
无名耸了耸肩道:“谁知道这其中的水这么深呢。”
对此美昂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无名他也无法多说什么。
无名沉吟片刻后忽然道:“骑士长只说让那大鱼去死,即便那条大鱼逃回了水里也未必能活的成了,一定陈程度上说我也是完成了任务。”
美昂道:“你倒是个理想主义者。”
无名摇了摇头道:“我是个现实主义者还是理想主义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滩水太深了。”
美昂点了点头道:“但愿吧。”随后美昂也微微一笑道:“损失的这么惨重,也的确能以活下来了。”
...
教皇于那只手的牵引下于黑暗中不断穿梭,虽然腹部剧痛难忍,但其还是咬牙死死坚持着。
忽然教皇直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随即一片明亮的空间已出现在其眼前,胸口前的压抑也减轻数分。
就在教皇还未反应眼前景物之时,那在前牵引着他的人已然带其落在一片地上。
突如其来的着落让教皇毫无防备,当下其直觉腹部一阵剧痛,身体不支直接摔倒在地。教皇虽一直在强忍疼痛,不过这一下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将他救于危难之人对此并不在意,其只是站在教皇的身前静静地看着他。
教皇吃痛良久,豆大般的汗水顺着额头处流淌下来,好一会儿才有所缓解,其抬起头看向对方,忽然眉心间皱了一皱道:“是你?”
“是我,怎么?感到有些失望吗?”
此刻站在教皇面前的正是悠。
教皇摇了摇头道:“没有失望...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你而已...”
悠笑道:“莫不成你忘记我也是大阿尔卡中的一员了吗?我也有着操控空间tarot的权限与能力。”
教皇点了点头道:“没错...没错,是我疏忽了,时间没有想起来...抱...抱歉...”
悠见状忽而笑了起来道:“干什么嘛,我只是向你开了一个玩笑,你怎么真的道歉起来了?哈哈,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有趣了。”
对此教皇却是一声都笑不出来。
虽同为大阿尔卡成员,但教皇与恋人并不交好,而且教皇对于这个位次排于自己之前的兄妹二人感到无比地鄙夷蔑视。尤其在穹战死后,教皇更是对悠感到不屑,其不止一次地在其他tarot成员的面前表示应该将悠从tarot中驱逐出去。可以说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教皇希望是除悠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救了自己,只是眼下已不是这种挑三拣四的时候,虽然教皇心有不甘但其还是忍受了下来。
在悠开怀大笑的时候,教皇向四周望去,待看清周围环境后道:“这里是空岛?”
悠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近来闲暇无事,所以就毫无目的地闲逛,相比于其他地方空岛的环境我最是喜欢,看着着一个个悬浮的岛屿,感觉就好像身陷在儿时的游戏世界之中。”
教皇无暇来听悠的感叹,他看到自己所处之地是在空岛,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距离黑城堡太远。
教皇强支身体,之后抬手一捏,之前那张召来悠的空间塔罗卡牌再度出现在他的手中。即便在之前最为危机的时刻,其还是没有忘记将这张卡牌带在身上。
就在教皇准备再度弹牌的时候,悠猛地向前一步从其手中赫然将牌抢了过去,教皇见状一愣,还未等他发作悠却率先开口道:“你不要命了?你现在的伤势这么重,还要用力量催动塔罗?怕是你召出了不不身体也支撑不住了。”
悠的话让教皇感到有些意外,待其醒悟过来后颇为感激地看向悠道:“谢谢你,我...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悠淡然一笑道:“没有关系,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说罢其取出了自己的空间塔罗对教皇道:“还是让我帮你叫人吧。”
“谢谢...谢谢你...”重伤之下的教皇已经无以言表,只有不住地向悠说着好话。
悠微笑着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不必客气的样子,当其正要召唤同伴的时候,其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随后其轻轻一笑对教皇道:“这个...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向你确定一下。”
教皇颤声道:“什么事情?”
悠说:“我知道你身上的任务,不过对于今晚你所执行的计划我并不了解,所以我希望...”
教皇急切道:“你希望什么?”
悠挑了挑眉,完全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你为了完成你的计划在家族中调用了很多成员。那么这些人都有谁?”
教皇愣了愣,对此他本不想告诉悠,但悠虽然是一副微笑的模样,但在这副微笑中绝没有半分的退让。迟疑之下教皇才开口道:“除了我之外,还有隐者、节制、审判、塔以及世界。”
悠点了点头道:“人数还真是不少。除此之外呢?”
身上的汗水已经变得冰凉起来,这让本就失血过多的教皇感到更加的寒冷,其发白的嘴唇颤抖了几下随后道:“还有...权杖全员。”
悠闻言点了点头道:“哦,这就是了。”随即他向教皇探出头去轻声道:“那么问题就来了,适才我为了救你好像...做了一点比较激进的事情,而那个插在你体内的东西不会是...”
教皇顿时明白了悠的意思,悠已意识到是自己抹杀了一位家族成员。无论当时的情况多么紧急,这终究不是一件好解释的事情。
教皇咧嘴赔笑道:“当然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那都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救我才迫不得已...”
“嗯,嗯,嗯...”悠一边发出不满的声音一边用力地摇着头。
教皇顿了一下随后道:“情况紧急,你只救出了我。除...除我之外你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嗯!”这次悠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教皇也不觉为之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其还未完全放下心来的时候,悠的声音已再度响起。
“也就是说,除了你这个深受重伤的废物侥幸逃出外,其余的同胞们都被捕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