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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庞春梅还真有点人来疯的架势,越是在人前,行动便越是大胆——只看她敢穿着那件作战背心出来,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来了、来了!谁啊?这叫魂似得乱敲!”
不多时,就听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木门分开条缝隙,一个不修边幅的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呵斥着:“敲什么敲,你爷爷我这不是……”
话刚说到一半,他一双眸子忽然就不会动了,直勾勾盯着那浑圆贲起的作战背心,几乎就要流出口水来!
庞春梅虽然在武凯面前千依百顺,可骨子里却是泼辣的很,见他如此,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嘴巴抽了上去。
啪~
哐~!
这第二声,却是那泼皮的脑袋撞在了门上,疼的他龇牙咧嘴,满腹的下流也都化作了一腔邪火,回头恶狠狠的骂道:“你这小贱……”
谁知这骂到一半,那一双招子就又动弹不得了!
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女人的胸脯,而是武凯那张黑灿灿的脸——作为一个常年在紫河街厮混的泼皮,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曾经的武大,现在的斗战胜佛?!
“活……活活活活……”
想起那天武凯轰杀西门庆的场面;想起刚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这泼皮只吓得面无人色,张着嘴‘活’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一个佛字。
此时就听院里有人幸灾乐祸的叫道:“火?什么火?是不是又有地方着火了?!”
说话间,那人便亟不可待的凑到门前,推开木门冲了出来,差点和庞春梅撞个满怀。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色眯眯的目光便在庞春梅身上扫了一遍,当看到那‘有伤风化’的战术背心,这厮顿时便yín笑起来:“呦,娘子是那家的小姐,哥哥怎么从没见过你?”
说着,竟还想伸手去摸庞春梅的小脸。
‘小姐’二字,在宋代也是专门用来称呼那些失足妇女的,这厮显然是把庞春梅当成了青楼里的娼妓。
庞春梅气的粉面通红,正打算故技重施,给他来上一巴掌,谁知却有人比她还快了,抡圆了大巴掌,啪~的一下子,抽的那yín贼转了足足一圈半!
那人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愣了半响,这才怒道:“xx的陈狗子,你小子作死啊,好好的打我干嘛?!”
却原来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先前挨了庞春梅一巴掌的那个泼皮。
陈狗子压根不搭理他,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门槛上,颤声道:“活……活活活佛!小的刚才瞎了狗眼,一时没看到您老人家,可万万没有别的意思啊!”
这一声活佛,总算是惊醒了那后出来的泼皮,顺着陈狗子的叩头的方向望去,他顿时也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跪在了陈狗子身边,一边啪啪抽自己耳光,一边哀求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要是知道,这是活佛您的女……您的弟子,说什么也不敢乱来啊!”
他本来想说‘您的女人’,可又忽然想到,活佛怎么能有女人呢?于是慌忙改了口。
看到这两人的表现,武凯心中也不禁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这活佛的名头,倒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使。
他也懒得跟着两人废话,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一脚将堵着门的陈狗子踹翻,然后径自走进了院里。
庞春梅有样学样,也一脚踹在另外那个泼皮脸上,把他踹得鼻血直流,这才满意的跟着进了院子。
他们两个这一走,那几个摊贩可就不客气了,上前拳打脚踢,把满腹的郁闷全都发泄了出来——而两个泼皮除了仓皇闪避,竟是连还手的念头都不敢有,生怕动上一下,便落个五雷轰顶的下场。
“外面怎么回事?!”
这混乱的场面,却也惊动了里面的孙钢,只听他大吼了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兴许是那些窝囊废叫人来了!”
说话间,他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来,正好和武凯走了个对脸。
霎时间孙钢那满脸的杀气,就化作了一腔的尿意,手里的鬼头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那只手却还在空中虚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