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既然此老是在你格局门祖庭中,想必诸位前辈皆不陌生,不知可否代为通告一声,只需他将我带离即可,方守在此先行拜谢!”说着,方守又朝着云层深深地一拜。
而这一次,云层率直没有回应他了。
......
“老顾,你何苦如此为难一个晚辈?”云层中,老猿正向顾天生不住地抱怨,“大不了赌约作废,那些彩头我不要了,你便放他走吧!”
“门规如此,天生不过是秉公行事。”顾天生缓缓地摇头,一副坚决的面孔,“老祖不来,他便不能走!”
“诶,我说!”这时,老猿身后的那矮胖男子,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是个一根筋?老子还等着收他为亲传呢!”
不过,待这矮胖男声音落罢,便立时遭到了各大主峰首座的围殴,顷刻间荡起了一阵烟尘,以及传出了矮胖男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尤其是老猿,他在狠狠踹了这胖子两脚后,尤不解恨,便又是两脚,望着那帮同样义愤填膺的各大主峰首座,挥了挥拳,一脸恶狠狠地道:
“这小子是我带回门的,谁敢跟我老猿争,我要你们好看!”
随即,他又转头对顾天生道:
“老顾,你这次可过了!待我去寻老祖,让他亲自来接走此子,到时候看你怎么下台!”
说罢,老猿身形一阵模糊,转瞬便消失在了云层,可见这老猿动了真火,顾天生竟不由得苦笑:“看来这小子,还真合你老猿的胃口!”
......
“该死!”
又一次被掀回了参天壁顶,方守揉着有着发痛的肩膀,脸上充满了不甘,径直狂吼了一声,加速冲了出去!
扑通!
与之前如出一辙,他刚一接近参天壁边缘,便被一股巨力无情地弹了回来,不出所料重重地摔落地上,半天才挣扎着起来。
“我不服!!!”
冲高空怒吼了一声,方守极为地愤慨,如今距离驼背老者约定好接他的时间,已然是过去了两月。
这期间,方守曾多次尝试不同方法离开,但都以失败告终。逼不得已,他逐渐地陷入了一种狂躁的境地当中。
“混账老头!”他越想越气,慢慢地,对那老者的称谓,也“老前辈”变成了“混账老头”,不由在心中咒骂起来:
“人无信而不立,身为前辈,言出而不行,真是个无耻!恶棍!泼皮无赖!不要脸的嘬叶鬼!”
从头到尾,方守都是受害者,先是鹤妖草羽叶被盗,再到他发现了窃贼,讨要补偿时又被扔到这参天壁上,如今更是被困在了这里,半步出离不得。
“哼!”方守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地重新走去了祖林。他已是打定了主意,若那老头再不现身,便要对那记载着“无名”的画轴做出点什么了!
云层上,原本离去的各峰首座,当前又再度聚齐。
其中矮胖男更是心有余悸地望着面目阴晴不定的老猿,心中打着鼓道:
“老猿,你唤我等来是何故?放心,那小子我已不欲与你争了......”
“老祖闭关了。”
老猿说完这句,便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这......”矮胖子迟疑了一声,神情颇有些不定道,“犹记得老祖上一次闭关,便持续了......”
“五百年!还是在华儿死后。”顾天生面无表情地道。
“天生,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算是我求你。”这一次,老猿脸上再无丝毫的浮躁,反而是极为郑重地道,“你便破例放此子一马,好吗?五百年,足可以将一个好苗子给毁了!”
“不可!”顾天生坚决地摇头,“老祖当初命我执掌执法堂时,特赐我四个字——铁面无私!”
“我看你就是夹带私货!”老猿握紧了拳头,旋即便一甩袖子,再次消失在了云层,但离去前,他却留下了一句:
“此子,我还偏要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