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坐在对面的男人和温邵均都一下懵了,不知道陆逸说的什么东西。
陆逸道:“你不是叫弘一吗?”
“对,我是洪一。”
“那就是了。”陆逸一鼓掌道:“弘一法师是得到高僧,佛法无边,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和,曾隐居深山古寺多年,传言后来他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上了西天做了如来佛子的弟子,不知是真是假。”
身边的温邵均明白过来已经忍不住要笑了,洪一脸色十分难看。
陆逸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原来是为这都是传言,今日一见,我相信这不是传言,弘一法师当年上西天的年到古稀,今日见兄台三十有余是翩翩佳公子,我就相信,你绝对是吃了仙丹,返老还童了。”
陆逸说到这里,洪一的脸色更加难看,都已经涨得铁青。也难怪,好歹人家也是玉树临风的以男人,今天被陆逸侮辱成和尚,他不气才怪。
“我看你还是留些口德吧,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洪一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怒气。
“真可惜,我没打算再与和尚打交道。”陆逸笑道:“我这个人,喜欢喝酒,合欢吃肉,喜欢女人,可惜,这些都是和尚的禁忌。”
洪一听到陆逸这话之后,眼睛一眯,也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小弟果然趣人,妙人,有意思。”
“来,今日能够结识兄弟,不枉此行。”洪一大笑道:“来,干一杯。”说着,递给陆逸一杯红酒。
陆逸接过红酒,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和洪一干杯,而是转身问温邵均:“温哥,刚才是谁欺负你的?”
温邵均用手指了指那群黑衣大汉中的五个。
陆逸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抬起手中的红酒,问洪一道:“你说这杯中的酒是什么颜色?”
“红色。”洪一含笑回答。
“那你说这间屋里有什么是红色?”陆逸继续问。
“沙发,地毯、灯笼。”洪一回答。
“错。”陆逸笑道:“你还少说了一样。”
“什么?”
“鲜血。”
陆逸在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有着一闪而逝暴戾,洪一怔在原地的同时,一道金黄的亮光突然乍起,冲进那群黑衣大汉。
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拉回洪一的思绪,正要开口喊陆逸住手的时候,陆逸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把先前洪一给他的那杯红酒拿起,对洪一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洪一眼神看向一边,先前打温邵均的五个手下全部倒在地上,鲜血如水,触目惊心。
陆逸笑道:“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不必在意,敢欺负我兄弟,我定然十倍报之。”
“你狠。”
陆逸笑道:“这个年代,强食弱肉,你我都一样,彼此彼此。”
“好一个强食弱肉,好一个彼此彼此。”洪一笑道:“不知道我是该叫你陆逸,还是叫你王爷?”
陆逸笑道:“随便你,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徐天这个年过的还快乐吧?”陆逸接着问道。
“还好,还好。”洪一这话说的很含糊。
“不知道你与徐天是什么关系?”陆逸问道。
“朋友关系。”
洪一笑着回答,仿佛先前的事情都不存发生一般,指着沙发上的温邵均道:“你的朋友不错,很沉稳,而且有胆识,要是呆在体制中发展的话,只怕现在就是一方封疆大吏。”
陆逸点点头,显然很认同洪一的话,看到陆逸的表情,洪一突然笑道:“当然,这需要一切都顺利,不知道多少有能力有背景的人夭折在升迁的途中。”
陆逸聪明之人,何曾不明白洪一语气中的威胁之意,笑道:“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洪一道:“我认为,体制中人,要圆润自如,不要是方就是方,认死理。你说是吧,陆兄?”
温邵均站起身,朗声道:“你的这种观点的确是眼下不少官员的心思,但是我不敢苟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当官最重要不是为了升迁,做多大的官,而是真正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历史上,也有不少大官,甚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最后也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结局,可悲可叹。”
“这话说得好。”陆逸笑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句话我深表赞同。”
“好,好,果然不愧是温老爷子的公子。”洪一冷笑。
陆逸笑道:“其实洪兄如果进入体制内,想必现在也身居高位了吧!”
洪一笑道:“可惜我志不在此。”
“明白。”陆逸笑道:“洪兄志向远大,这一点从见洪兄的第一刻我就知道。”
陆逸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对唐逸道:“俗话说得好,大树下面好乘凉,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有个方面,总比自己盲目的撞墙要好一些吧,温哥,你说是吧?”
“这句话倒是说得对,我很赞同。”温邵均笑道。
“陆逸,我一直以为徐天对你是高看一眼,今日一见,还果真如此,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洪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