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一手掐着老女人的后颈一手操刀在众官兵眼前划过,喝道:“打群架我没怕过,够胆就上”
那老女人吓得掂起了脚,哆嗦着道:“你,你敢动刀子?”
陆飞反过刀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别动,老娘们,我忍你很久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不但公然买卖良家妇女,还敢当街唆使家奴欺压良善,事情闹大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其实陆飞比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真要见了官,自己这身份来历就说不清,没准还能挖出李唐余孽的事来。
老女人动也不敢动,哆嗦着颤声道:“你,你留神刀,先把刀放下,大官人,戴大官人,救命哪”
陆飞倒是有些吃惊,感情这锦衣人就是街面上人人畏之如虎的戴大官人,怎么他也和cw居扯上关系了,还带着这么多官兵来,兴师动众,就为了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太小题大作了吧。
陆飞侧过脸看了看戴大官人,只见他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不笑还好,这一笑,陆飞不禁想起了一个词:笑里藏刀。
“小子,砸了醉微阁,还敢当着我的面动刀子,你可真给我戴某面子呀”戴大官人语气不重却是字字透着狠,也全然没有把陆飞放在眼里。
陆飞见正主总算是出声了,手上一松,那老女人撒腿就跑,刚跑两步却又被自己给绊倒在地,刚要爬起来,却只见陆飞手里的刀破空而出,插进了她的耳边的地面,当即她便嗷的一声,吓晕过去。
陆飞转身对戴大官人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错,醉微阁我去了,事急所迫,刀我动了,自保而已,不知戴大官人想如何处置我?”
还不等戴大官人开口,他边上一兵士陡然喝道:“大胆,小小泼皮安敢造次”
戴大官人却一挥手制止了他,对着陆飞点头称笑道:“嗯,敢作敢当,是条汉子,小子,不过你好像没打听清楚,知道嘛,在这汴梁城里,你是头一个不给我面子的人”
这话说得霸气无比,陆飞一时也不辨其势力,不好贸然得罪,拱手温语道:“小子初来乍道,不料冲撞了戴大官人的虎威,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缩在屋里的寿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这汴城城的地面上,还真没听说过有谁敢不给戴大官人面子,飞哥儿这番可以遭难了哦,可惜可惜呀。
戴大官人仍是一幅阴阳怪气的微笑,摸着下巴那寸许长的胡碴道:“好说,戴某非恃强凌弱之辈,念你也是条汉子,不为难你,自己砍条手,这事就算了”
陆飞顿觉可笑,就这要求还不叫为难?
陆飞还算是恭敬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安敢有损,敢问大官人,您这般人物为了区区小事就非得将我逼上绝路吗?”
戴大官人哈哈一笑,“小事?狂妄”
陆飞也笑道:“看大官人衣着光鲜,气宇不凡,身边又有官兵相随,多半是公门中人,只是不知我身犯何法”
边上的狗子却在这时狗仗人势般喝了起来:“嘚,泼皮,好叫你死个明白,戴大官人乃是殿前司捧日军都虞侯,醉微阁就是他……哎哟”他话还没说完,边上的官兵却突然一脚揣在了他的脑门上,这还没完,接连又是几个兵丁上去一通猛揣,惨叫连连。
狗子的话虽没说完,陆飞却也猜了个透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他对这个时代的官制不是很清楚,可这一年来道听途说多少听了些,殿前司乃是大宋禁军实权衙门,不参于前线作战,属于京城卫戍部队,全由今上的亲信组成,由于这些人长期驻守在京城,又是天子近侍,自然在这京城里呼风唤雨,开封府也拿他们没辄。(开封府并不是地名,类似于今天bj的bj市市政府加市公安厅等衙门合称)
想必这醉微阁的幕后老板便是戴大官人,狗子这顿打倒是自讨苦吃,按大宋律,不管是为官还是为将,一律不准参于经商,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这种事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谁还真靠俸禄过日子,谁在这汴京城里没几处产业。
戴大官人,名唤一个恩字,领秦州刺史(仅为级别,不掌州权),殿前司下五军都虞侯,在这汴梁城里涉及妓|院、赌坊、绸缎铺多个行业,有钱有势。
这会陆飞心里倒有了些底,这么牛逼的人物肯定不在乎什么巧娘之事,更不太可能对自己这种小人物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自己大闹醉微阁损了他的面子吗,得,这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