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表明的工作还得另做，要不然冬熊觉得太过轻率就不好了。把小象口粮中的土茯苓，何首乌之类的茎块挑一些出来，去皮捣碎后放进另一个竹筒中，找些鲜肉同样捣碎了放进去一起熬煮。熬上半个小时，再放一点盐，那香味王川都忍不住流口水。

冬熊的随从中有女人，喂羹汤这种事情让她们做就行了。其实让孩子暖暖烤一场火，发发汗也是有好处的。孩子喝完盐水又吃完羹汤后，脸上就红润起来，也可以坐起来说话了。

冬熊看了大为高兴，连忙把自己的营地也搬到了河部落边上，连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共同进退。

王川对冬熊这话有深深的鄙视。把骗吃骗喝说得这么伟大的也是没谁了。

西牛部落的野牛被宰杀之后，树皮也过去分了一大块过来。部落有一日三餐的习惯，这牛肉正好当午餐。王川见这块肉肥瘦适中，又鲜嫩得很，便在周围找来几块石头架起一块石板，在石板下点上火堆。让部落的人把牛肉割成巴掌大小的肉块。等石板烤热之后，先在上面抹一点油脂，然后把牛肉放上去，两面翻煎。五成熟的时候洒一点带紫苏叶子和盐的碎末。那香味飘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就走不动道了。冬熊一口气连吃三块。要不是身后的比虎都拿出刀来了，他还不会从石板前走开呢。

吃货这种生物源远流长。王川把岩烧牛排煎起来的时候，河部落旁边围的人就没有停过。周围几个部落营地的人眼馋这牛肉的香气，也过来试吃，不过他们就不像冬熊那般厚脸皮了，一般是拿大块肉，过来换小块肉。这是河部落在这些部落中露脸的机会，王川自然没有推迟。横竖不过是一点劳力一点紫苏盐沫的事情，能够换来和这些部落的善缘，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树皮经王川吩咐，在周围留意各种有用的东西，在西牛部落分牛肉的时候见到他们有诸多牛皮牛角，便和他们商谈交换的事情。谁知道他们的反应却格外的冷淡。

王川知道这个事情后，对此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料想一个部落把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牛分出去了，却只拿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头名。是谁都不会高兴的。而这时候那个名副其实的头名还贴上来，不打架已经算客气了，还谈什么交易？

不过当王川如同烤羊肉串一般把牛肉烤起来的时候，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

西牛部落在最后王川几乎要把石板烤裂的时候才来的。吃过之后，一个面色憔悴的老汉评价道：“也不过就是一般滋味嘛。”

王川也不以为意。西牛部落以牛命名，想必猎物中最多的就是牛，一个人几十年吃牛肉的话，吃过更好吃的做法也算正常。而且就算不是这样，夺了人家的风头，还不能让人说几句话出气？

老汉临走时候又随意道：“要牛皮牛角牛筋都有，可以让你们大人来谈，不过要用你们这个养小象的办法来换。反正你们也过不了今晚了，这办法我们帮你留存下去也好。”

王川放下手中翻肉的筷子，道：“如果你不急着走，这就可以谈。”

老汉有些讶异：“此事你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