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原不过是一时好奇,徒元阳这般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他的事情与我何干,我才不在意。”却是撇过脸去不问。
徒元阳本欲在说,不想主院已到,自然是掩口不提。两人进了主院,陈王妃正着嬷嬷分派事情,见了两人来,起身先拉了黛玉至怀中摩挲她的脸颊道:“昨日夜里风雨不断,玉儿可睡得好。”
“王妃放心,没有晚睡,昨日早早就睡了,不信,王妃问香荷姐姐。”黛玉倚在王妃怀里乖巧的道。
“好,没吓着就好。”陈王妃含笑道,这才转过身瞧着一旁的儿子问了几句,打发两人到一旁候着,自己先将府中的事情处理完,又留了两人下来用饭。
黛玉原还疑惑怎么没见徒元睿来请安,席间听陈王妃提起才知道徒元睿今日却是入宫请安了。
自打徒元睿醒来,宫中多有派人前来,慈宁宫更是隔一日就有人来,眼见徒元睿好的差不多,陈王妃也就打发他进宫谢恩去了。
徒元睿在两岁被当时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抱在膝下,对于宫中自然极熟,此番入宫自是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以安皇祖母之心。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仔细的瞧着最喜爱的孙儿正的无事的模样,这才止住了泪水。徒元睿只得坐在一旁拿话安慰。好在太皇太后在宫中多年,也不过是一时失态,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只拿手指点着他的额头佯怒道:“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好了也不进宫给祖母瞧瞧,非要祖母成日的担心你。”
“皇祖母这话可是冤枉,孙儿病体未愈如何敢进宫,总该病好了再进来,不然那些御史参孙儿的折子该压塌了御书房的御案。”徒元睿只道。
太皇太后只道:“就你有话说,不过待会儿你却是该给皇帝去好生的请罪,总归为了救你一命。”
略带叹息之意,有了缘大师的话太皇太后自然不愿眼睁睁瞧着最疼爱的孙儿没了性命,硬是不顾礼法以身份压着新帝下了不合宜的圣旨。如今徒元睿儿醒来太皇太后也就不后悔,只是她是长辈,新帝纵然不满也不能如何,只担心新帝为此事对徒元睿生了嫌隙却是不妙。
徒元睿自然明白太皇太后的担心只应下道:“皇祖母放心,孙儿明白。”见徒元睿自有注意,太皇太后也就不再过问此事反问起林黛玉来“你入宫,如何林氏没跟着,论理她入门第二日就该入宫请安的,如今拖到这个时候,你都好了,她倒是连面都不露一个。”
太皇太后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徒元睿只笑道:“是孙儿没让她来。”却是一力揽下此事接着道:“横竖今日个不算正式的,待过两日岳父进京之后,两家见面将礼数补齐了,孙儿再带她进宫请安认人。”
“你倒是会疼人。”太皇太后似笑非笑的打趣徒元睿,复又叹了口气道:“原想着你和曦儿这丫头打小一块长大,以后哀家也能放心。谁知道偏你们没缘分。”虽然秦尚宫回了话道那林家姑娘品貌不俗,但太皇太后到底有些可惜。
“她是孙儿的妻子,孙儿自然该护着。”徒元睿只道。太皇太后度其意,知道他不欲再提也就掩住了话。
徒元睿又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会话,这才从慈宁宫告退,前去上皇的万寿宫请安,待出了万寿宫方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的内侍见了他来,忙往里头通传,待得了允许才请他入内。徒元睿踏入殿内,倒是不意外的瞧见里头已经有好几个人。
新帝徒元锦坐在御座之上,右下首椅子上斜斜靠着,没点形象的却是忠顺亲王徒元顺,左下首坐着的却是北静郡王水溶,水溶下首坐着的是方修诚,文慧公主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