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不卑不吭,花姨还是挺震惊的。她大概想不到,这是言子鱼说的最多也是最长的一段话。其实,刚才一个姨,就把花姨给叫的心花怒放了。她在想,这臭小子也是挺有两下子的,嘴皮子厉害。她喜欢。
“好。”不知谁起的头,都鼓起了掌。言子鱼暗舒一口气,一眨不眨看着花姨。不成功便成仁。
“姨,就留下小鱼儿吧。”……
“姨,留下小鱼儿吧。”……
“姨……”
……
“就留下她吧!明日便是乞巧节,楼里不是刚好缺个跑腿的。”纳兰夕说的淡淡的。言子鱼内心却是十分感动,朝着她微微笑了下,便迅速低头,脸慢慢滴又红了起来。她记得,刚才就是一直躺在这个姑娘的怀里。
看着言子鱼那羞涩的小模样,冷鸢好笑地来回看言子鱼和纳兰夕。接受到冷鸢灼热的目光,再看那个低着头的人,纳兰夕无奈的也低下了头,好玩,真好玩。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冷鸢媚笑道:“夕姐姐都开口了,姨,就留下小鱼儿呗。”她的直觉不会错,留下这个人,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花姨也并非有意刁难,她是个商人,商人讲究的自然是利益关系。她言子鱼能给她创造多少价值,到底值不值得她留,她还是需要思考。或许,这样说夸大了点,但这就是现实。醉月楼里是不会去养一个酒囊饭袋的。想了一想,还是把话挑明了说,“就冲子鱼你刚才那一声姨,姨也该留下你。但是,子鱼也该知道,想进醉月楼的人可比比皆是,这可并不是这么容易想进就能进来的。”
“子鱼自然知晓,姨要是不放心,大可试用子鱼三月。三月之后,姨还有哪不满意,子鱼定会自行离开。当然,欠着的银子还是会如数归还姨。”
“咯咯咯……小鱼儿真实诚。”
横了冷鸢一眼,花姨手一挥,就有小厮早端着笔墨纸砚端正的候在一边,言子鱼眨眨眼,花姨这才说道:“子鱼也知口说无凭。这白纸黑字是最好的证词,就请子鱼写上字条,免得到时麻烦。”
言子鱼也不矫情,拿过笔就开始认真书写。姑娘们都安静的围在言子鱼身边,“噗……”呃?一个两个都开始大笑。怎……怎么了?言子鱼抬起头,左右看着这些美丽的过分的女子笑的东倒西歪形象全无。她挠挠头想,刚才,她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啊。
言子鱼很有趣。就连纳兰夕也这么认为了。淡淡地勾起唇角,望着那个有些呆的人。
明明不识字,还能这样有模有样的书写,花姨也是服了。纸上那一团团乱七八糟的是什么鬼画符,她怎么就没想到,一个连银子都不认识的人,怎么会识字。算了,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好了。招呼小厮换了张纸张,沙沙沙三两下写好,交给言子鱼,“按个手印。手印会按吗?”
按手印当然会啊,看着花姨又出现这幅嫌弃表情,言子鱼没头没脑的还是点点头。
“小鱼儿真的会?”
眨眨眼,望向那似笑非笑的容颜。只是按个手印而已嘛,我,谁能告诉我印泥在哪里?
“啊,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虽好听,可是,你这样会让人很无奈的。言子鱼左思右想,不会真要咬破手指按手印吧!看看花姨,看看纳兰夕,又看看冷鸢,看着在场所有人,为何她们脸上都挂着那么耐人寻味的笑。
好烦躁。怎么办?
“小鱼儿。”
“鸢姐姐。”言子鱼凝望着冷鸢,显得很无辜。
“把手指咬破即可。”
不是真的吧?把目光移向花姨,谁知道,花姨直接不看她。咬咬牙,低下头,她怕痛。
“啊……”只闻到一丝明媚的味道,手指便被咬了。言子鱼使劲握住那个还在不断流血的手指,瞪着冷鸢泪眼斑斑。
“鱼儿乖啊,鸢姐姐知道,小鱼儿定是怕痛的。所以,只好帮你一把。”
什么叫大言不惭,咬人的反而成了恩人。
“快按手印,按了手印就好了。”
还用你说,谁不知道。不想再搭理那个热情的过头的女子,言子鱼默默按好了手印,心想,以后一定要弄个印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