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不是两年前王爷在城内出事时一起掉下山坡的那位。”
沈贵妃的声音传来,陆勤心一定,低着头开口:“王爷与齐姑娘约在茶楼,不料王爷造伏,与两年前一样,齐姑娘意外受了牵连。”
陆勤说完之后沈贵妃脸上露出一抹笑,没达眼底:“牵连?”
儿子的这几个侍卫到底有多忠心沈贵妃是清楚的,这番话说的像是出于道义情理都不得不去救受了牵连的人,可沈贵妃同样清楚儿子的秉性,他可不在意别人的性命。
她送去的宫女,圣上赐下去的美人,如今都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若要牵扯些情理在其中,王府外院估摸都能养好几院的人。
这些年来她何曾听说过儿子主动去见一个女子,这要是看不出半点心思来,沈贵妃这些年就白活了。
“是。”陆勤硬着头皮,“王爷受了伏击,不知他们如何知道齐姑娘在茶楼内,等属下赶过去,人已经被劫走了。”
严从煜赶到的时候陆勤还在和那些人周旋,时间不等人,严从煜自然是急追出城。
屋子内安静了下来,不远处的炉子上烹着茶水,似乎是烧开了,沸腾的顶着盖,陆勤又热又紧张,额头上密布了一层薄汗,这番话若是错了,那别的话可就是错上加错。
“王爷如何受的伤。”
许久,沈贵妃淡淡的问了句。
这件事陆勤倒是无需想就能回答:“属下赶到时王爷已不在崖上,随身两个侍卫皆已身亡,劫持齐姑娘的那几个人也都死了。”
换句话说,王爷如何受的伤,只有问王爷和齐姑娘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屋子里再度陷入安静,这时沈贵妃派出去的嬷嬷回来了,沈贵妃摆了摆手,陆勤得以离开。
苏嬷嬷靠近沈贵妃说了几句话,沈贵妃脸色微凝:“告假了?”
“是啊,太医院那儿是说她告假了,前几日开始齐太医就替她告了假。”
失踪时齐家那儿有没有报官沈贵妃不清楚,但这消息却没有半点传出来,两天前回去时也是没什么传闻。
齐家是否清楚齐姑娘失踪原委?
“越河水患的时候,也是她。”沈贵妃似是叹息,上次召见她赏赐,看着倒是不卑不吭。
可要是考虑多一些,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太平的主,光是进太医院学医这一样就已是例外。
“娘娘,是不是要再打听一下这齐五姑娘的事。”
“上回怎么说的。”
“从小在惠州长大的,两年前才被接回京都,庶出的,底下有个弟弟,两年前送去了渭南书院念书,齐五姑娘回齐府没多久就被送到了太医院,听闻是极有天赋,备受齐太医看重。”
“没点本事如何进的去太医院,还进了内教习。”沈贵妃话语一顿,“她跟在谁身边学医。”
“温太医收她为学生了。”
“温太医。”沈贵妃重复了一遍,随即似有了主意,“明日陆太医何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