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番自己一梦七八年,后来好几日睡觉都没有再做梦。但那是自己不想做梦的缘故。此时自己再想见见胡谛,却如何都见不到了。
胡天忽而生出惶恐来——再见不到胡谛的惶恐。
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却是无比肯定。
胡天惊惧莫名,爬起来去找二绿,要了安神的药,一口气吞了。不待上楼就趴在了地上。
这一睡再睁眼,已是三天后。
胡天又在三楼的卧室躺着了,身边坐着菩回。
“阿弥陀佛。”
菩回见了胡天,念了句佛,凑过来:“胡施主,现下如何了?”
胡天瞪着天花板:“我没做梦……”
胡天睡了三天,再没有一梦来。
菩回愕然:“什么?”
“没有了。”胡天坐起来。
关于胡谛的记忆,都没有了。
胡天此时已是无比肯定,即便没人告诉他,但自己不会弄错。
另则他还肯定拔葱之后还有回忆。只是自己现下想不出记不起来了。
“我究竟怎么回事?”
出门拔葱,之后怎么了?
胡天呢喃如梦呓,却是如何都想不出结果。
菩回倒是听出一二端倪来,似乎是与胡天的回忆有关系。
他忙道:“胡施主不必挂怀旧事。你神魂中念力尚在,若是想知晓,定然会有一日明白过来。此时不明白,或是时机不成熟,又或是……”
“或是什么?”胡天情不自禁问。
菩回皱眉想了想:“或是你对记忆中的一些其他事情还有抗拒。”
胡天实在想不出,如若自己此后再没有见到胡谛,还能有什么回忆让他抗拒?
不是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自己情场已经是没戏,怎么记忆都不给全乎……
这他娘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