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一夜,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惜,后来孩子没了。
想到这里,弦歌脸色一白,呼吸急促,眸子渐渐迷乱,如梦魇一般。
修离墨察觉不对劲,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散干净,凤眸瞬息万变,手忙脚乱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颤。
今夜他不该碰她的,更不该对她说重话。
若她出事......
“没......没事......”弦歌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苍白的脸孔,她知道自己吓坏了他,这男人对她的心思,越来越紧张了。
她是不是错了,这样下去,如果哪一天她醒不过来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真的不敢想象。
他敢用屠城来威胁她,这样疯狂的爱,她怎么消受?
“我去找阴昭来看看。”修离墨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就要叫人,弦歌却伸手捂住他的唇。
“别去。”
“离墨,没用的,我这是心病,他治不了。”
依偎进他怀里,肌肤下温热滚烫的躯体让她一震。
摸了摸,紧致滑腻,没有衣服。
她欲哭无泪,这时才发现两人压根未着寸缕。
修离墨一门心思还落在她身上,根本没发觉她的眼神很怪异,碰上她的事,他的理智统统见鬼去。
“不行!”他冷声打断她,想推开她,却无从下手,生怕又硌了哪里。
两手无措地僵在她光洁的背上,他眸色焦急,弦歌低头埋在他胸膛上,双手死死缠着他的腰。
“深更半夜的,你想闹笑话么?”
阴昭一来,估计又搞到凌晨,他五更天要起床上朝,这一夜就别想睡了。
修离墨到底没能拧过她,黑着脸出去,她吓了一跳,认命地闭上眼睛,以为他还是找人去叫阴昭了,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堂堂帝王亲自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阴昭在宫外有府邸,可自从修离墨将她带回来之后,阴昭便在宫里的客殿住了下来,以备修离墨召唤。
他堂堂一吏部尚书,成为一个女人的专职御用太医,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你哪来的热水?”看着男人坐在床沿,认真地擦洗她的手指。
撤去了遮挡,夜明珠熠熠生辉。
适才她一手黏糊,沾了白色的液体,被修离墨一手抓起,放到水里清洗,想起来她禁不住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沉默冷凝,男人没抬眼,也没应她,想来还在生气。
弦歌撇了撇嘴,无所谓,她想打破沉默,也没真想问他这水哪里来。
殿内再次暗了下来,修离墨撩起罗帐,躺在她身侧,带着一身冷冽。
弦歌知道他没睡,背对着她,刻意躺在床边上,跟她拉开距离。
低叹一声,弦歌心疼地靠上去,双手环上他的腰。
“你在生什么气?”
修离墨一僵,凤眸瞥向腹上的小手,久久不言。
弦歌不死心地再次开口,“好了,算我不好,我以后......”
话音哽住,以后怎样,她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气她身体不争气,还是气她不让阴昭来看诊?
半天没听见身后传来声音,修离墨按捺不住,沉声发问,“怎样?”
憋了半天,弦歌道:“不惹你生气就是。”
修离墨凤眸沉了沉,恼怒地闭上眼睛。
不惹他生气,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做到了?
感情都是瞎承诺。
“你睡了?”
“修离墨?”
“皇上?”
“夫君?”
这一声夫君一出,两人皆是一震。
“对......对不起,我瞎喊的......”弦歌心酸道,自己揭开伤疤,活该。
真是蠢,别又惹他生气才是。
“嗯。”就在弦歌黯然伤神的时候,修离墨却勾了勾嘴角,淡淡应了。
弦歌诧异地瞪大眼睛,男人又道:“以后......就这么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