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墨见她神色不对,夺过她手里的折子,凤眸越眯越紧,“啪”地甩了出去。
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落到了不远处的地上,页纸还翻了翻才作罢。
“无需理会这些,他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竟妄想干涉朕的私事。”修离墨声音沉冷,倾过身子,弦歌就站在御案前,手被他拉了过去撄。
弦歌看着男人修长的手,紧紧裹住她。
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劝他放手,把她交出去,然后处死么偿?
还是坐实妖后、祸水的传言,吹吹耳边风,让他处置煽风点火之人?
弦歌这般想着,倒笑出声来。
修离墨这人,谁也拿捏不住,就算她使了美人计,他也未必会昏了头,听她的话。
“笑什么?”修离墨眯着眼睛,手指掐上她的下颌,
他心情可不爽,这几日一众朝臣烦得紧,天下初定,正经事不去做,却盯着他的后宫,连他想要个女人都要被史官唠叨。
他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他也不要做什么明君,被记入史册,留下骂名又如何。
弦歌抬眼,才发觉自己坐在男人腿上,大掌箍在腰间,指腹温热,凤眸翻滚暗潮。
她下意识抬眼去看郎寂,郎寂早低垂着头,主动屏蔽两人的举动,真真做到眼不见耳不听。
“我在笑他们傻啊,说我是祸水,他们哪只眼睛看到了?而且依你的性子,他们越逼迫你,你越不会听。你又不是傀儡皇帝,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看着笑吟吟的女人,修离墨心软得一塌糊涂。
或许他们都没错,这女人就是祸水,起码对他,她就是祸水。
耳垂温热,弦歌一凛,身子紧绷,男人温热的唇舌含住她,在她颈边蠕动。
“修离墨!”弦歌咬牙,黑着脸捧起他的头,仰着头瞪着一脸无辜的男人,凤眸闪过惋惜。
不是躲了她几日么?
想糊弄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郎寂不淡定了,两人闹归闹,可这姑娘直乎皇帝名讳,乃大不敬,惹恼了皇帝,难逃杀头之罪。
偷偷打量皇帝,却见皇帝凤眸深邃,嘴角却含笑,微微上扬,心情看似不错。
又猜错了,皇帝疼这小姑奶奶,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哪舍得动她,怕是还恨不得姑娘这般唤他。
想起这两日朝堂上,众臣争吵,说要处死夏川皇后,他这才知晓,屋里这姑娘竟是夏川国的皇后。
皇帝乃人中龙凤,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得罪众臣,要个不洁的女人,这还宠上天了。
女子没有倾国之色,放眼看看后宫,哪个女子不必她美,也不知皇帝看上她哪里。
众臣骂得难听,皇帝虽面上无波,眸中却淬了冰,后来放下狠话,谁再多言,哪天突然消失了,别怪他没提醒。
***裸的威胁呀,皇帝能一统天下,他的狠辣冷酷是众所周知,四年前他初登皇位,逼死了数个老臣,半分没心软。
“我累了,要休息。”弦歌磨磨牙,甩开男人环在颈项上的手。
闻言,修离墨眸中闪过一抹懊恼,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吸吮。
弦歌瞪大眼睛,捧着男人的手颤了颤,瞧这姿势,怎么像她在勾引他?
修离墨看着傻掉的女人,抬手拂了拂她的发丝,“去吧。”
弦歌站起身后,脸上还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