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若他碰了别的女人,她会嫌他脏,可却不会因此不要他。
“沐弦歌!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这天下最没有资格嫌弃我的就是你!你跟了夏弄影四年,这四年你们做了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你守身如玉?别忘了,是你背叛我!”修离墨突然爆发,厉声责问,犹如困兽一般。
双眸像夜里搜寻猎物的狼,扑上去咬断她的脖颈。
随着他嘲讽讥诮的怒斥,明黄罗帐被扯断,将她团团绕在龙帷里。
她该庆幸他没有摔东西。
更半夜惹帝王勃然大怒,传了出去,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薄纱隔着视线,她随手拉开,露出面孔,却见那末挺拔的身影朝外走去。
弦歌莫名起了丝慌乱,总觉得他这一走,两人真的完了,她今夜彻彻底底将他得罪。
“别走!”奔下床,却被罗帐绊倒,她顾不得手臂疼痛,拖着身子跑去,终于在他步出珠帘前,狠狠扑到了他背上。
一股冲击力自背后袭来,他猝不及防,险些往前栽去。
稳住身子后,一双白皙柔软的手缠上了他的腰间,柔软馨香的躯体贴上冷硬的背部。
“放手!”他垂眸盯着蛮横地绞在腹上的手,心一点点往谷底沉去。
他冷冷一笑,她总是这样,在他身上刮了一刀后,妄想委屈认错就将他竖起的防线击溃。
“不放,死也不放,除非你冷静下来,肯听我解释。”弦歌贴着他宽厚的背,猛烈摇头。
又是这套戏码,修离墨残冷一笑,“好,那你说。”
他倒要看看,她能找出什么蹩脚的理由。
得到他的应允,弦歌反倒哽住,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我......”
弦歌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一个劲地道歉。
修离墨呼吸一窒,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灯盏上,一张俊脸冷得发寒。
她的手倔强地环在他腰间,死死箍住,指节发白,他越用力去扯,她越使力抓紧他的衣袍。
他原就一身单薄的亵衣,这一番纠缠下来,谁也不肯低头,束衣的丝带飘落在地。
弦歌震惊地看着手上扯下来的衣袍,再抬眼,修离墨***上身,显然也没想到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下来,转身森冷地睨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
弦歌咽了咽口水,心生怯意,却不忘把衣服藏到身后。
心底松了一口气,好歹将他留住了。
她就不信,他堂堂帝王,会裸着上身出去。
不知怎的,看到她幼稚的举动,修离墨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他若想出去,她以为藏了他的衣服,他就没法子?
她根本就拦不住他。
“你别走。”弦歌瞪着一双水眸,楚楚可怜,哪还有方才的残忍。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修离墨想起四年前,他误会她和白萧荞有染,以为她背叛他,她也不管不顾地抱着他,说死也不放,那天还下着细雨。
他后来却挥剑刺向她,那种绝望的眼神,至今想起,他心中尚悔恨。
“离墨......”他似乎在透过她看什么,弦歌心里越发不安,双手背在身后,死死绞住华软的丝袍。
修离墨冷冷睇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去。
弦歌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不走了?
转身看到他裸着上身,背对着她,而他面前,却是凌乱的龙帷。
目光触及他赤脚踩在地上,这人气极之下,忘了穿鞋?
弦歌不觉得好笑,鼻尖微微发酸。
“离墨,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以后我不会再说。”弦歌走到他身后,将衣袍披在他身上。
他没有看她,却配合地抬起手臂,让她替他穿好。
弦歌盯着俊逸非凡的脸庞,深吸一口气。
“不管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不嫌弃,还肯要我,我就好好爱你。今夜听闻你到皇后宫里过夜,我妒忌得发狂,我不想你碰别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立场要求你什么,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惹恼了你。”
“离墨,我不要什么名分,也不说什么遣散后宫的傻话,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陪你两年,这两年里,你能不能不去碰别的女人?两年过后,你还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我再不会干涉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