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墨没有跟她回清乐院,反而将她带去了栖梧轩的书房。
这一间书房,充满了回忆。
那时他喝醉酒,她听见了他的心里话,也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她做了许多事,哪怕他的初衷是为了利用她,可后来他还是爱上了她,而且甘愿放弃谋划已久的棋局。
他伤害过她,她也曾埋怨过,可他为她做的,却远远足以弥补他的伤害。
后来她欢欢喜喜来给他送玉佩,他冤枉她,险些杀了她。
她满心悲怆离去,起了跟他一刀两断的念头偿。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认识都快一年了。
弦歌感概地环顾四周,修离墨也想到了那一日发生的事,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两声。
毕竟是他糊涂,误中奸计,让她受了委屈,如今想起来,心还会隐隐作痛。
不怪她恨他。
修离墨走到桌案后,在一堆折子里翻找。
弦歌定神,疑惑地看着他。
“歌儿,过来。”他拿起一本折子,朝她看来。
弦歌走了过去,他将折子递给她,眸色沉静如水。
弦歌低头翻阅,他道:“嫣语非平常人家子女,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后来我看你喜欢她,便将她带了回来。我让圣音教她武功,甚至将她扔到暗卫堆里训练,也为了能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这......”弦歌惊讶地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折子上说的月漠女皇的女儿,就是嫣语?她是月漠的嫡长公主?”
“嗯。”修离墨点了点头,“而且是唯一的女儿,月漠女皇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她急着将嫣语找回去,想让她当下一任女皇。”
弦歌将折子放在桌案上,走到他身侧,“月漠国知道嫣语在慕幽,可却不知道她在你府上,所以让皇帝帮忙找人,皇帝又将这个任务派给你?”
“难道皇帝知道嫣语在你府上?”弦歌皱眉。
“不,他不知道,是本王自己揽上身的。”修离墨抬眸看向她,凤眸温柔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弦歌并非没脑子之人,问完也就猜到一二了。
“你想让我决定?”她有些动容地看着他。
他轻笑,伸手将她拉过去,她有些抗拒,却被他一扯,直接跌坐在他腿上。
“聪明!”他捏了捏她娇红的脸蛋,“嫣语是我救回来的,她们想要人就要人,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你既喜欢她,那她的去留,便由你来定。”
男人的手臂强壮有力,紧紧箍在她的腰际,她动了动,他的呼吸渐渐变重,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这男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她也真是佩服了他,可眼下也要分情况、场合呀,他们在谈嫣语的事。
控制不了***,非要搂着她。
“乖,别动。”他闷哼出声,声音暗哑魅惑,醇浓得像埋葬在地下的百年老酒,一闻便醉了。
他贴在脊背上的胸膛炽热滚烫,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撩打她的耳廓,痒痒的。
“那月漠国那边要人怎么办?”她放弃挣扎,咬牙问道。
她的意思,便是不愿让嫣语离开。
修离墨闭眼感受怀里女人的馨香,淡淡道:“要么就说她死了,要么换个人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