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坠子伸到她跟前,她却咬牙移开视线,“拿开!”
果然,她和这枚坠子有干系。
“风苏恋,白苏......”修离墨看着手中泛着光晕的坠子,又看向弦歌青白的脸颊。
他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心下顿痛,也有些后悔。
“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那女人是不是又来纠缠她了?
“没有,修离墨!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弦歌大声吼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修离墨沉了神色,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为什么出事了要瞒着他?
“妻子?”弦歌冷笑,“我算哪门子妻子?”
“你大婚之夜为了别的女人将我弃之不顾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妻子么?你出门在外,彻底失去踪影的时候,你有想过家里有个妻子在担心你么?”
“你没有!你做事从来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你不让我干涉你的事,而你又凭什么来责问我?我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
她不想这样,可是心里的委屈如火山底酝酿积蓄已久的岩浆,这一刻,突然找到了出口,猛地爆发而出。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委屈?
他一贯独来独往,也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牵绊他,以致过去二十多年的经验让他自负。
他想着早点解决完手头之事便回来,却从未想过要给她报平安。
“以后不会这样了。”他拍了拍她的脊背,将她揽入怀里。
这个让他心痛的女人,他想疼到骨子里去。
可他不会哄人,双手无措地在她身上轻拍,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许久,她似乎没有那么激动了,他轻声道:“幽玥是我表妹,我答应过母亲,这辈子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出事。可她这次却为了我差点丢了性命,我不能不管。”
“你都知道了是么?阴昭说幽玥出事了,你怎会没听见呢?是我乱了阵脚,没有留意到你的感受,还以为你不识大体,若我那时候跟你解释清楚,你这些日子以来也不会这么痛苦。”
表妹?
他还有表妹?
迟来的解释,若换在新婚之夜,她定然高兴之极。
不管他最终到底决定如何,她也不会真不让他去救人。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知道了又如何,他们终究有缘无份,她斗不过命运。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安好,她可以付出一切。
“我没有痛苦。”弦歌轻笑,“你若喜欢她,便将她娶进门吧。”
她这话却让他一震,他猛地将她推离怀中,“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他听错了么?她竟然让他娶别的女人。
“你大可不必将府中的侍妾都散了,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努力让自己笑着说完,每说一个字,心便如被刀割过一样。
“你以前说过不喜我有其他女人,我也允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一个。”他眸色暗淡,隐隐跃动着怒火。
这种话,她怎么敢讲?
她怎么敢将他推给其他女人?
弦歌苍凉一笑,“以前是我不懂事。”
“你现在依然不懂事。”他冷声打断她。
弦歌一怔,缓缓摇头,“以前呢,我想要你只喜欢我一人,你做不到。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幽玥是表妹,只是表妹,我不爱她。府里的侍妾,她们都是朝中大臣、皇帝派来的眼线,我没碰过她们!”他低声吼道。
没碰过?
她不知该喜还是忧。
“我累了,回去吧。”他静静地看着她,希望从她眼里看到喜悦,良久,她缓缓道。
他松开她,步步后退,“你......是不是还放不下白萧荞?所以你不在乎我有多少女人。”
“你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我冷落你?什么风苏恋、白苏,都是鬼话,而我居然还担心你,差点信了。我倒是忘了,满嘴谎言的你,岂能相信?”
“你醒来便对我不理不睬,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沐弦歌!你踏进了王府的大门,这辈子就是我修离墨的女人,你休想离开!”
他又怒又痛,朝着她大吼,声音嘶哑冷肃,带着决然。
“我不会走,嫁给你便是你的女人,除非你不要我了。”弦歌缓缓摇头。
“我去找末阳国师,不过是因为先前听闻他会看面相,能预见灾难,我只是想替你去算算命。”
“话我今天放在这里了,我累了,也不想争了,所以你爱怎样便怎样,想娶谁便娶吧,我绝不阻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