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地上跪了一地奴仆,茶水泼湿地板,碎石瓷器一地狼藉。
“混账!修离墨胆大包天,竟然敢抗旨!”太后坐在上首,面庞扭曲,火气冲天之下,又拂手摔碎了一个青花瓷瓶。
方明战兢兢地候在一侧,他多少年没见到太后生这么大火气了?
以往琉玥王虽倨傲,可还会给太后留些脸面,这次居然公然抗旨,而太后又不能奈他何,便只能关起门来大发脾气撄。
“方明,你说说,这修离墨和沐弦歌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啊?就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哀家竟然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合着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单瞒着哀家?”
方明在自太后入宫便随在她身边,知晓她的脾性,她在泄愤,他只需要聆听,不需要回答。
“你说说这皇帝也糊涂,竟然跟着瞎胡闹。事情是他们闹出来的,让他们自个被世人辱骂去,作甚给他们赐婚,白让大臣笑话了。”
“如今这沐弦歌恬不知耻地入住了琉玥王府,哀家顾及皇家脸面,招她回宫待嫁,她倒好,还没嫁出去呢,就联合外人来欺凌我这老太婆了。偿”
太后这话一出,方明偷偷抬头。
眼前的太后雍荣华过、风韵犹存、身姿婀娜,瞧着才三十出头,哪里有半点老太婆的模样?
可方明也就敢心中念叨,不敢说出来惹她生气。
“太后娘娘!皇后求见。”殿门开启,太后不悦地瞪了一眼,一嬷嬷硬着头皮走近,回禀了皇后求见一事。
太后一怔,身上的怒火渐渐散去,“收拾一下。”
说罢,她朝方明伸出白玉的手,方明会意,扶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