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华美的锦袍铺展在地,如孔雀开屏,可衣襟处却撕坏了,变成了零星的布条。
“这衣服哪里不好了?”他方才也没说不好,还替她画眉了,那眉妆可是与锦袍相配得很,这又是闹的哪样?
而且她很喜欢这件霞帔,他现在兴起,弄坏了,三日后成亲怎么办?
“它绊倒你就不好。”他一本正经说道,弦歌“扑哧”一笑,“那你把衣服弄坏了,是不是不要成亲了?”
他拧眉偏头,显然方才恼火之下,竟没想到这一层。
“亲自然要成,嫁衣会赶出来。”他咬牙道,又低头看向她,“你很高兴?”
她之前哭丧一张脸,这会儿又笑颜如花,难道以为嫁衣毁了,不用嫁他,所以才这般高兴?
“没......”弦歌立马敛住笑容,做出心痛的样子,“不高兴,我很喜欢这件嫁衣,你就这么撕了,多可惜。”
她倒没说谎,那柔滑的触感,华美的弧形,穿在她身上,她便像换了一个人,高贵优雅、妩媚娇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她还是女人,自然喜欢。
“不行,裙摆太长。”他冷着脸将她抱起,这女人手脚冰凉,连炉火都没大用处,还穿了单薄的嫁衣许久,若生病了,三日后的大婚岂不是要延迟?
弦歌一怔,裙摆确实太长了,到时候诸多不便,若是绊倒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修离墨将她抱到里屋,放在床上,便转身去拿狐裘。
“你这个月是不是很忙?”狐裘裹在身上,她稍稍侧身,好让他替她披好。
躲了她一个月,她不信他就连过来一趟的时间都没有,栖梧轩与清乐院才一条长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