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爱吃,现在不爱了。”弦歌轻叹一声,身子往后靠去,避开了他夹来的鱼块。
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啪”一声闷响,筷子、鱼块掉落在桌面上。
他是故意松手的,这一个月来,他虽极少来清乐院看她,可她日常的消息,他一点也没落下。
不爱吃了撄?
是不爱吃还是故意这么说?
弦歌低下头,眼睛怔怔地落在瓷碗边缘的鱼块上,复又抬手夹菜,埋头吃饭。
“既然不爱吃,那就别勉强。”
虎口一麻,她的碗被打飞出去,他施施然收手偿。
碗划出一道弧度,随着碗摔得四分五裂,她的心猛地抽搐。
他伸手将她拽起来,衣摆扫过碗碟,碗碟“哐啷”落地。
她收势不及,撞进了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鼻尖灌满他的味道,她微微蹙眉,旋即舒展开。
“对不起......”她嚅嗫道,声音闷闷从他怀里逸出来。
又惹你生气了,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
“对不起?”他将她推离怀中,铁臂紧紧箍在她的腰间。
她瘦削的腰盈盈一握,他两只手就可以包裹住。
心尖滑过涩然,却在见到她无波无澜的面孔时,心里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什么?沐弦歌!你对不起我的事,何止这一桩,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他烦躁地朝她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