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刮下的腐肉放置在托盘中,旋即又动手。
肉被生生刮走,弦歌疼得脸色越发苍白,脸上沁出冷汗,唇瓣被她咬得稀巴烂。
动弹不得,她的身子也在他手下轻轻战栗。
他顿了一下,瞥眸睨了她一眼,“忍着点,快好了。”
弦歌发不得声,心里的悲哀蔓延开来。
为何还要轻声跟她说话,难道她还有利用价值么?
她不过贱命一条,他会救她,是为了亲自责罚她,还是她还有用途?
许久,弦歌痛得险些昏死过去,他才施施然收回匕首。
拧了一把热水,面巾覆在她的伤口上,她禁不住嘤咛一声,浑身仅剩的力气散去,她软软靠在床头。
拾掇干净,修离墨转身将水盆和托盘端了出去,却未解开她的穴道。
不一会儿,他又掀起帘幔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纱布。
冰凉的液体涂抹在肩头上,他又将纱布缠上她的肩头,双手环过她的颈,纱布自腋下一层一层缠绕。
待处理好她的伤口,他漠然看了她一会儿,她淡淡闭上眼睛。
他冷笑着解开她的穴道,弦歌一得动弹,身子往里挪动。
他站在床边,眉梢轻挑,“以为本王还会碰你?”
“我......”弦歌咬牙,却停止了动作。
修离墨转身,刚跨出两步,身后传来她急切的声音,“你等一下。”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亦不开口。
“我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