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语,你别胡说。”弦歌苦涩一笑,只当嫣语在宽慰她。
他那么恨她,怎会做这些事?
若放在以前,他也未必会这么做。
“姐姐,我没骗你。就是不知怎的,你醒后,他反倒不来了。”嫣语脸色微红,倔强地看着弦歌。
有时候,弦歌发现这女孩跟自己挺像的,倔强得可怕。
“好,姐姐相信你。”弦歌绽唇一笑,肩上却隐隐作痛。
嫣语不喜说话,性子也成熟,独独在弦歌面前,竟像个单纯的小女孩。
弦歌在敷衍她,她怎看不出来,可恼那人不见踪影,姐姐都这般了,药也喝不下,他难道就不担心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弦歌便没了力气,说着说着,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这可把嫣语吓坏了,忙唤了几声,弦歌嘤咛醒来,原是睡过去了。
嫣语松了一口气,将她扶下躺好,替她捻了被子。
待弦歌彻底入睡后,她便放下帘幔,轻手轻脚离开。
这几日,她忙着照顾姐姐,倒是将功夫落下了,幸亏圣音师傅体恤她。
从帘幔内出来,眼前映入一颀长的人影,嫣语一怔,不悦道:“王爷可算舍得来了?巧了,姐姐刚睡下。”
这丫头放肆惯了,修离墨也未将她放在眼里。
“药没喝?”凤眸轻轻落到远处的矮几上,那黑色的药汁亦然变冷。
“是了,岂止这药没喝,连粥都喝不下。方才我来的时候,姐姐可是咳了好久,闻了药味就吐。”嫣语也没说谎,不过这语气可挟裹了满满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