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嗫嗫转身,不敢言语,公主的话就是命令,她哪里敢违背。
弦歌已经撩起衣袖,微微俯身,清澈的水映出她清丽的脸,发丝垂在胸前,随着水纹晃动而轻轻荡漾。
捧起水花就泼到脸上,冰凉的水珠沁入肌肤里,她觉得神清气爽,轻轻荡开一抹笑容。
从冰清手中接过面巾,她一边擦拭面庞一边走向窗口撄。
目光淡淡落下,将窗后的一切尽收眼底。
古香古色的小院落,花草繁盛,浅浅的流光泻在八角亭红色朱漆的屋檐上。
一眼望去,楼阁低矮,长廊生香,几个仆人手持扫帚打扫院落。
冰清取来衣物,看到她靠在窗边,晨间柔和的光线抚在她面上,淡淡生辉,目光悠远偿。
她怔了怔,弦歌徐徐睨了她一眼,伸手关上窗棂,径直走到屏风后面。
冰清将衣物挂在屏风上,然后走到弦歌身侧,伸手替她解开衣襟。
弦歌伸手阻止她,“你去让李统领准备一辆马车。”
“嗯。”
冰清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弦歌微冷的声音,“今天早上我问你的事,不许跟修离墨提。”
门轻轻关上,弦歌缓缓褪下外衣,阳光顺着窗棂细缝偷偷泻进一缕。
白色的衣裳被丢弃在床上,然后红色的肚兜凌空飞去,稳稳落在衣裳上。
伸手挑起屏风上的绿色肚兜,弦歌快速地绕在身上,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隔着屏风,隐隐看见女子妙曼的身躯。
这么快回来了?
弦歌轻轻皱起眉头,她已经让人订做最简单的服饰了,没想到古人的衣服还是如此繁琐,光是褪去就废了不少功夫。
脚步声渐渐靠近屏风,弦歌手顿了顿,又继续系上后背的带子。
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冰清、吟夏也见过她穿肚兜的样子。
当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连衣服都不会穿。
于是穿着肚兜,冰清、吟夏两人在帮她穿一层又一层的中衣、外衣。
“这么快回来了?”弦歌背对着来人,低头捣鼓肚兜,可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手像不受控制一般,背后的带子怎么也系不好。
再弄几下,还是轻轻一扯就松了,弦歌干脆放弃,“算了,你来帮我系一下吧。”
她轻轻拉着带子的两端,来人走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带子,她郁闷地放下手,低声抱怨,“搞什么,连肚兜都欺负我。”
冰肌胜雪、黑发如瀑,柔美的曲线散发诱人的香味,白色的褒裤裹住她玲珑的臀部。
男人轻轻撇开视线,咬紧牙关,紧绷的下颌优美俊朗,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手碰到她的身体,可越如此想着,手抖得越发厉害。
她低低的抱怨声,含着娇憨的可爱,落在男人耳里,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紧绷的弦“嘭”地断开,脑中突然炸响,有什么东西纷纷扬扬散落,亮了心里黑暗二十多年的角落。
他猛地一扯,将墨绿的肚兜抛向空中,灼热的视线隐隐跳动欲火,暗哑深沉地落在她的美背上,指尖颤抖着摩挲她滑嫩的肌肤。
身子一凉,没了布料的遮挡,她的上身完全裸露,她惊愕地瞪大眼睛。
双手迅速环上胸口,滑到嘴边的尖叫被男人一手捂住,粗粝的指腹重重按在她唇边,头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冰凉的手指细细留恋在肌肤上,她心口剧烈跳动。
这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低低的呜咽声从指尖流泻而出,沉沉击打在男人心上,他心跳急速悦动,女人在他怀里死命挣扎,一股热流从脑门涌向下腹。
男人再也没有耐心,一把将她抱起来,径直走向大床。
她的手被他死死钳住,压在她的柔软上,她瞪着一双杏眸,看到男人喉结急速跳动,炽热的眸子微微低垂,落在她白皙的柔软上。
即使隔着手,她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微微侧头,余光瞥见白色的衣裳、红色的肚兜交叠凌乱地丢弃在床上。
眩晕袭来,她被他压在身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匍匐在她身上。
他低头沿着她弧度优美的下颌吸吮,蜿蜒而下,她死命地护住自己的领地,眼眶微微泛红,他的大手依旧狠狠压住她的嘴,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发声不得。
他狂热噬吮她的肌肤,沉重粗哑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大掌重重揉搓她的每一寸,冰冷的面具顺着她的玉肌摩挲。
她的身子在他遽然掠夺下颤栗不止,他蓦然惊醒,猛地抬头。
她迷蒙着雾气缭绕的双眼,见他微微撑起身子,薄唇水润光泽,凤眸茫然懊恼,他轻轻移开掩在她唇上的手。
“你……”她深深吸气,怒瞪着覆在身上的男子,然而撞进他复杂的眸子里,她突然心疼起来,到口的责骂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