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溪郡的荷花,果真不同凡响。
弦歌闭目沉浸在清幽的世界里,帘外传来一声爽朗的请罪。
“下官参见李大人,小人愚昧,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乐溪郡守陈明率领府中老小出来迎接,守门护卫见到自家大人行此大礼,也战战兢兢跪俯在地。
按理说,陈明官位五品,李君澜位三品,不该行此跪拜大礼,可陈明事先已知皇帝派了公主随行,而后又派遣琉玥王同道。
他这一跪,跪的是皇家公主和赫赫威名的琉玥王。
陈明曾经有幸拜访相爷,也见着相爷大公子的容貌,是眼前之人无疑。
李君澜翩然下马,扶起陈明,“大人客气,是本将思虑不周,冒昧打扰了。”
“哪里哪里……”陈明客套笑笑,眼睛却落到后面的两辆马车上,“这是……”
李君澜携着他拜见了公主和琉玥王,弦歌不喜这种场面,随意说了两句。
身侧是淡漠如斯的男人,他那一身王者之气震得众人颤颤威威。
男人吝惜说话,李君澜话不多,弦歌不喜,未免冷场,一路就只有陈明在喋喋不休地介绍府邸,李君澜偶尔颔首赞同。
自下轿起,弦歌的眼睛未曾落在修离墨身上,她端起公主的华贵得体,傲然走路。
那夜之后,弦歌又恢复了清冷,她刻意避开修离墨,而修离墨不知为何,竟也没有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