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皱着眉头,看见那名禁军靠近李君澜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吗?
弦歌心里极度不舒坦,手里的衣袖被她攥紧,好端端的苏绣不稍片刻皱成一团。
“公主,微臣有事急需处理,先行告退。”李君澜朝她稽首,不等她答话,急匆匆跟着那名禁军走了。
果然,什么礼不可废都是假的。
弦歌阴着脸往回走,稀疏的树叶间落下的光线,明明暗暗映在她脸上,显得怨气十足。
吟夏平时话最多,叽叽喳喳说不停,可一旦遇上弦歌心情不好,她如何也不敢开口。
两个婢子低垂着头,小心翼翼伺候着弦歌坐下,又是递水,又是递食物的,搞得弦歌一阵好笑。
“行了,别瞎忙活。”她拂开吟夏的手,这丫头打算替她锤肩来着。
见弦歌笑了,她也跟着傻笑。
弦歌拍了拍身侧的空地,示意两人坐下。
“冰清,待会儿你去问问,那辆车上是什么人?”弦歌闭着眼睛,声音透露着疲倦,她靠在冰清身上。
这事就像一根刺,卡在她喉咙上,虽不致命,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嗯。”冰清的声音,带有一丝醇厚的清润。
弦歌歪着头,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是真的累了,一路上马车颠簸,还要时刻警惕着,就担心路上突然冒出刺客。